“小妹妹。”我出聲喊她。
我特別好奇,這位蘇蘇甜甜的聲音是誰發出來的,隻能看到背影,真可惜。
她似乎沒聽到我在喊她,自顧自地彈琴。
“這是你要的玫瑰,全都是欲綻放的。”小男孩瘦瘦的,衣服是白色的,臉色也很蒼白,袖口有黑色的繡花,一種枯老的樹,很孤獨,可周圍又有綠草,生機勃勃,這,什麼意思?
女孩幸災樂禍地看著,笑道:“十厘米的莖,采的很精準嘛,隻是,你怎麼沒將刺一根一根拔去呢?我拿花時手紮到了,你賠得起嗎?嗯?”
女孩的臉看起來很模糊,男孩的臉也是,為什麼男孩袖口上的繡花我卻看得如此清楚呢?
“別欺人太甚!”
“解藥不要了?你父親的命可在我手上!”女孩的語氣強硬了幾分,從鋼琴上拿出幾包藥,是中藥,但,是哪幾味藥,就不得而知了。
“醫學世家就了不起了嗎!身為百裏氏的後代,憑什麼這樣為難我,外麵求藥的人那麼多,憑什麼就不給我藥!請給個說法!”男孩的聲音越說越大,手中的那束含苞待放的玫瑰,被他緊緊捏住,莖上有刺,刺沒入他的手心,沁出幾滴殷紅的血,滴在地板上,宛如火焰。
這女孩太過分了,小小年紀怎麼可以這樣欺負人!
她並沒有因為他手心的血而憐憫,反而更加冷血。
“我就是討厭你,就是要折磨你,你搶走了我的哥哥,我不準太陽哥哥對你好,不準!”
刀子嘴,金剛心,太霸道了!
“醫生要救人,你怎麼可以害人,你沒資格做百裏氏的後代,沒資格,沒資格!”我對她怒吼著,可她仿佛一點也沒聽到,還在和男孩對峙,怎麼回事?
什麼東西?好癢,誰在弄我!
“阿嚏!”
夢醒了,腦子昏沉沉的,揉揉惺忪的睡眼,看的有些模糊,過了幾秒就看清楚了。
是毛絨球。
“賀木謙!”我怒氣衝天,伸手抽書,朝他打去,他背過身,彎下腰,我賣力打了半天,書都破了,他倒好,等我打累了停下,轉過身來,毫發無損。
“我也是好心!自己看看班級,還有人嗎?”
被他這麼一說,我才發覺,班級似乎很安靜,不像以前,左看看右看看,就我和他倆人。“幾點了?”我有種不祥的預感。
“再過二十秒就是十點了。”幸災樂禍的味道很濃。
我愣了,急忙收拾東西,“完了完了,十點……”哨聲響起,十點值夜班的老師要來看班級,生管也要巡宿舍了!
燈突然滅了,我的第一反應就是尖叫,聲音還沒喊出來,就被人捂住了嘴巴。“你敢叫出聲來,段長明天必罰你!”賀木謙小聲的附在我耳邊說道,鼻子呼吸的氣體弄得耳朵有點癢癢的,好難受。
“你能不能……”
話音未落,他就彎著腰拉我到後門的後麵,這裏有窗簾和後門作盾。
“別說話,等巡邏過了再說。”
我乖乖的聽了他的話,躲著,莫名的有種安全感,不再像之前那樣排斥他。
值夜班的老師用手電筒照了照班級,就走了。
賀木謙站起瞄了瞄窗戶外,老師已經走遠了。
“你剛才要說什麼來著?”他問。
還是別說了,丟臉。
“我做的三道題你看看對不對。”我隨便搪塞個理由。
但他確一本正經的問:“在哪裏?”
我站起打開燈,往左走,伸手正要拿本子,突然燈被關了,燈“哢噠”的聲音,使我害怕,零碎的記憶湧進腦子,好疼,我用力的捶腦袋,最近的頭疼次數怎麼比以前多出那麼多,還一次比一次疼。
“妹妹別捶,哥哥心疼。”
溫熱的手握住了我的手,安全感撲襲而來,喜歡這個味道。
“太陽的味道,哥哥,太陽哥哥。”迷迷糊糊,真真假假,分不清,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