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雲嶺高科對街的巷子,一個男人左手拿著油條,右手拎著豆漿,悠哉悠哉地晃到十字路口停下。
紅燈。
男人打了個嗬欠,順勢將油條往嘴裏塞。
一輛法拉利正好停在不遠處,男人隨意往窗口瞟了一眼。
咦?
沒看錯吧?
男人連嘴裏沒咬斷的油條都忘記拿下來,使勁揉了揉眼睛。
哎呀,還真是他呀!
窗玻璃半落下的車內,雲寞南清雋舒雅的麵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
他似乎正跟司機著什麼,伴隨著嘴唇幅度的開合,淺淺的酒窩在臉頰若隱若現。
紅燈轉綠。
法拉利很快開走。
這條路是單行線,男人目測法拉利是預備繞道到雲嶺高科地下停車場的。
腦中的燈泡突然一亮!
像是發現了本世紀最大的怪事,男人含著油條,抱著豆漿,撒腿衝過馬路,以百米衝刺的速度竄進大門,並擠著最後一絲空隙,搭崇梯到達二十樓技術部。
“喂喂,新聞新聞!”
男人大呼叫地一邊將早餐放在工位上,一邊依次拍了拍前後左右正在開電腦的同事。
“幹嘛?”補妝的女程序員分了個莫名其妙的眼神他。
“你們猜我一大早看到誰了?”
眾人懶得跟他玩猜謎語的遊戲,個個興趣缺缺地幹自己的事。
男人急了:“我看到咱們二世祖啦,他朝著公司的方向來了!”
這話一出,周圍迸發出幾聲嗤笑。
“你眼花了吧,人家二世祖昨訂婚,今怎麼可能來上班?你以為是我們這些打工的啊。”
“就是,前兩個月,二世祖不是就跟薑總了嗎?訂婚後,他要請假兩周陪他未婚妻選婚紗,拍婚照,訂蜜月行程。”
“你不記得了?為了把他準備婚期的日子空出來,我們一群人可是陪著他加班到淩晨一兩點提前把客戶要求的軟件做好,你別,那段日子我差點要殉職了。”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把男人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