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海微微搖頭道:“既然都說是機密文件了,那就肯定是機密,機密這種東西,說出來鬧得人盡皆知,那就不叫機密了……”
“我也不能說嗎?”雪清河問道。
葉海抬頭看向雪清河,道:“那太子殿下,你能告訴我你的機密嗎?”
“我……”雪清河頓時一滯,他想了想才道,“既然你選擇投靠我,那最起碼要表現一些誠意吧?”
葉海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雪清河,認真地道:“我會輔佐你登基,無論你是什麼人,這個誠意夠嗎?”
雪清河眼睛一眯,他仔細盯著葉海看了一會,微微頷首道:“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府裏會有人給你安排住處,以後,你就住在太子府吧。”
葉海點頭,走出了大殿。
雪清河怔怔看著葉海離開的背影,眉頭微蹙。
“他究竟知不知道我的身份?”
“如果知道的話,他既然從武魂殿叛逃出來,為何又要投靠我這個武魂殿的人?”
“難道他連我與比比東不和都知道?”
“如果不知道的話,那他最後那句“無論你是什麼人”又是什麼意思?”
“還有,他帶出來的那些‘機密文件’,究竟有什麼‘機密’?”
“比比東這個女人,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竟然如此相信一個小白臉……”
“難道傳言是真的,葉海真是她的小情人?”
“一把年紀了,真是臭不要臉!”
雪清河臉上陰晴不定,時而蹙眉時而咬牙切齒,不過幸好此時大殿內無人,沒有人能欣賞到一國太子露出女子的姿態。
那天過後,一連過了五六天,葉海都沒有再見到雪清河。
在太子府的日子悠閑沒有煩惱,就是吃完了修煉,修煉完了吃,吃完了再修煉……
葉海覺得,再這樣下去,他就要長毛了。
所以他不能再這樣下去,他要去七寶琉璃宗一趟。
雪清河沒有限製他的自由,可以隨意初入太子府,這也算雪清河對葉海表達的“誠意”吧。
葉海帶上麵具,離開了太子府。
他剛一離開太子府,雪清河就收到了消息,雪清河冷笑一聲,道:“跟著他,注意不要被發現。”
“好。”
在雪清河身旁應下的,赫然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氣息晦暗,但瘦弱的身體裏,仿佛蘊藏著巨大的能量。
這竟然是一位封號鬥羅!
葉海沒有像雪清河想象的那樣,與任何人接頭,而是直奔天鬥城外的七寶琉璃宗而去。
來到七寶琉璃宗,葉海看著巨大的宗門宮殿,不由感歎了一聲,道:“沒想到榮榮家這麼有錢,當初還是草率了,其實當個贅婿也不錯……”
通傳過後,葉海隨著引領之人進入了七寶琉璃宗。
寧風致在一處大殿裏接見了葉海。
雖然寧風致平時看起來不待見葉海,嘴上也時常貶低他,但還是以正常的規格接見葉海。
一一以正常封號鬥羅的規格。
寧風致笑了笑,說道:“幾天不見,在太子府待的還好嗎?”
葉海撇了撇嘴,道:“我都胖了好幾斤,你說能不好嗎?”
寧風致笑了一下,繼續道:“雪清河那天過後,是不是再也沒見過你?”
“這不是很正常?任誰也不會隨便相信一個莫名其妙投靠過來的人吧?”葉海翻了個白眼。
寧風致笑容一斂,鄭重道:“雪清河此人城府極深,我雖然不明白你為何非要投靠雪清河,但我有必要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太過相信他。”
“怎麼說?”葉海不動聲色道。
葉海感覺雪清河的臥底應該算是很成功才對,言談舉止都具備未來儲君的風範,而且手腕極強,處事有度,算是一個很合格的太子,他不明白寧風致是怎麼發現雪清河有問題的。
寧風致說道:“雪夜大帝共有四子,但現在隻剩下了兩個兒子,早夭的兩個孩子,甚至有一位比雪清河更出色……”
葉海眉頭皺了皺,不過沒有打斷,隻聽寧風致繼續說道:“那兩個孩子,並不是死於意外,而是死於中毒,一模一樣的毒……”
“現在雪夜大帝隻有兩個兒子,一個是太子雪清河,另一個就是雪崩,雪崩此人小時候聰明伶俐,乖巧可愛,但在那兩位皇子死後,性情大變,變得囂張跋扈,不過……”
說到這裏,寧風致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表情,緩緩道:
“不過,也唯有囂張跋扈的雪崩,活到了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