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子闌此刻都用不著往那邊兒瞅上一眼,也知道鳳千雅的臉色有多難看。
“奴婢參見門主,是奴婢照看不周,還請門主饒命!”
還不等其他婢女反應過來,冬雪和夏花兩姐妹已經齊齊跪倒在地,身上的每一個汗毛眼兒都炸開了,全身哆嗦個不停。照理說門主平日裏雖然算不得親和,卻也著實沒有做過苛待門中嚇人的事兒,方才雖然是小陶那丫頭撲蝶沒站穩,讓門主的這位大美人扶了一把,倒確實沒出什麼意外……
也不至於……
其他婢女雖不明為何冬雪和夏花會如此懼怕,但她兩是蘇子闌的貼身丫鬟,見她們這般跪地求饒,其他婢女也連忙跟隨她兩姐妹跪倒在地。
直到此時,蘇子闌猛然轉頭,見到鳳千雅那張陰鶩得有些可怕的臉時,詫異之色一閃而過,隨後便是溢於言表的驚喜。
他將摟著的婢女小陶放開,還不忘柔聲道:“往後可得當心點兒!”
說罷,這才像隻花蝴蝶那般歡天喜地的蹦躂到鳳千雅跟前,一把勾起鳳千雅的胳膊,做小鳥依人狀,用臉可勁兒的在鳳千雅胳膊上蹭來蹭去。
“小雅雅,你可又是好些日子沒有來看人家了!你都不知道人家想得你好苦!”
見此情形,一眾婢女都知情識趣的將頭垂到了胸膛裏,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聽不到。
就連隱身在花園各處的絕命門人們,也都不自覺的將頭撇朝一邊。
本就怒火中燒的鳳千雅,一聽蘇子闌這混小子一句“小雅雅”,更是讓他燒著熊熊烈火的胸腔憑生出一陣惡寒,冰火相交,似都能聽到劈啪炸響。
可蘇子闌能是一般人麼?
“你方才在做什麼?”鳳千雅的這句話,是極力抑製住內心的憤怒,而從牙縫中擠出來的。
蘇子闌卻仿若絲毫沒有察覺出鳳千雅的異樣那般,笑盈盈的繼續用臉蹭著他的胳膊。
“這不是待在房中無聊,便讓冬梅和夏花招呼來幾個婢女陪我撲蝶麼?”
撲蝶?蘇子闌這小子是當自己瞎了?還是從未將自己的智商放在眼裏?
雖然自己給他做女兒家的裝扮,他自己究竟是男是女,他自己心裏沒點兒數麼?
就這般與其他女子摟摟抱抱,親親我我,哪裏還有一丁點兒的廉恥之心?
“蘇子闌,你荒唐!”
荒唐?哼哼!鳳千雅你個孫子,你爺爺我還沒讓你見識什麼才叫真正的荒唐!心裏顛顛兒的樂,臉上委委屈屈的道:“小雅雅,你若是沒事兒的話,可否陪我一起撲蝶?我也隻想同你一起撲蝶,這群丫頭笨手笨腳的,若是你來撲蝶,那必然我喜歡哪
隻你便能給我抓來哪隻!”
鳳千雅?撲蝶?這種畫麵當場的人又有誰敢想?
蘇子闌抬起一雙無辜的大眼睛看著鳳千雅那黑如鍋底的臉,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膛。
半晌過後見鳳千雅沒有反應,便委屈巴巴的道:“也是!鳳門主您貴人事兒忙,哪有閑工夫陪我這閑人廝混!罷了……門主您有事兒要忙,我也不便打擾,您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