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現代與前世所有的事情交織在一起,祖母猙獰的麵孔,現在柳君的臉頰,在自己腦海裏不斷的來回播放著。
腦袋痛的受不了,眼睛猛然睜開。
看著身上的衣服,柳如煙意識到自己穿越了。
前世自己被祖母關在小黑屋饑餓而死。
現在的自己已經在另一個世界了,名字叫做柳如煙,是柳君的丫鬟。
周圍的環境讓柳如煙意識到自己還在皇宮裏居住。
“如煙,你醒了……你要是再不醒太醫說你以後再也醒不來了……”柳君說著眼淚便是掉了下來。
柳如煙翻開腦海的記憶,知道麵前的女人是自己的主子,一直是她的貼身丫鬟,關係也算是不錯。
柳如煙趕緊說道:“沒事,小姐,我沒事……”
柳如煙開始回憶,她想起來柳君跟一個叫做盧韻荷的妃子爭寵,結果倒黴的是她們這些做丫鬟的,差點被盧韻荷亂棍打死。
柳君說是皇上救了她們,可是如果沒有皇上對柳君的垂愛又何來那盧韻荷小妒婦的如此折磨?即便皇上救了她們,可是卻也並未嚴懲盧韻荷,隻不過罰了她一個月的禁閉與半個月的俸祿。
好,很好,柳君所受的所有屈辱與柳如煙的差點一條命就價值這些,誰又能說皇上不薄情?
驀地,柳如煙突然想起一件事來,那便是受罰那日柳如煙和一個叫做鄭才良的人有個約會。因為這件事情,這個身體的主人沒有去約定的地方,也不知鄭才良是否知道了這些事情,是否認為柳如煙是言而無信之人,又或許,他根本就沒去赴約。
正待柳如煙胡亂思考著,外邊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真是想著曹操曹操便到了。
柳君出去與鄭才良輕語了幾句便走了進來,手裏拎著好幾包東西:“你昏迷的這幾日,鄭才良時常過來看望,並送了不少補藥,他說你如今臥傷在床,不便進來,等你傷好些了再來。”
看望她?許隻是借著這個借口來見柳君罷了,柳如煙淡淡地想著,不過心裏還是一陣溫熱。
“對了,那日便是他及時拿出止血藥灑在你的傷部,這才不讓你流血過多救了你一命。”
柳如煙心裏咯噔一下,看著正在整理藥材的柳君,她平日裏不是多話之人,更不會閑言碎語這些,難道說這隻是為了告訴柳如煙是鄭才良救了自己?
柳如煙立刻把那日偶遇的事情告訴了柳君,柳君隻是淡然道:“你不用解釋,雖然你名義上是我的丫鬟,但是我們更如共患難的姐妹,你如此舍身為我,我又怎會懷疑你?”
柳如煙的眼眶微熱,柳君繼續說道:“鄭才良是皇上最寵信的謀士,也是唯一不用向皇上行禮的大臣,所以那日你如此詛咒盧貴人,憑著盧貴人的心胸,你又怎能平安醒來?隻是,那日何洛的話,他應該是聽到了的。”
柳君若有所思地說著,柳如煙聽的更是心驚膽戰,並不是為了鄭才良救了自己,而是因為何洛口中的“陰謀”,到底是何陰謀?為何他不直接告訴皇上?還是,這個陰謀本就和皇上有關?但是如果這樣的話,憑著鄭才良的皇上的關係,鄭才良又怎會放過何洛?又或許,私下裏何洛早已埋屍在鄭才良的劍下,柳如煙知道,何洛並不是鄭才良的對手。
心亂了,神也亂了,自己被自己迷了是非,柳如煙亦模糊了直覺的判斷。
盧韻荷下手夠狠,即便鄭才良送了許多名貴的藥材,柳如煙也一個月後才能下地,並且傷痕是不會完全消除了的,還好不是在臉上,柳如煙慶幸著。
然而柳如煙剛能下床,柳君卻病倒了,病來如山倒,而且柳君本來身體就虛弱,這也是柳國豪把柳君保護在自己視線裏的原因。
柳國豪在邊疆的情況隻能從皇上的口中得知一二,得到的也隻是大軍如何如何,並不是柳國豪如何如何,這更讓柳君多了憂慮。
想到何洛的“性命之虞”,那這一劫算是過了嗎?還是,僅僅是剛開始?
柳君臥床的時候皇後倒是經常派人來看望,隻是柳如煙不會忘記,柳君在這裏的幾個粗使丫鬟都是皇後從自己那裏調過來的,柳君被盧韻荷帶走的時候她會不知?盧韻荷對柳君的刁難她會不知?為何她知道了一切最後解救她們的卻是皇上?
哼,不過是借柳君的手懲治盧韻荷,並借盧韻荷給柳君一個下馬威罷了。可憐盧韻荷那個花瓶卻全不自知,不知皇後知道皇上對盧韻荷的小懲大誡是否會失望,以皇後的城府盧韻荷不該會如此輕易度過這次,那麼皇上是因何對盧韻荷手下留情?她的家世?應該不會,柳君也同樣是將門之女呢,這點比較盧韻荷是沒資格如此囂張的。是因為皇上對盧韻荷的寵愛?可柳君還是皇上的新寵呢。這也不像,那也不是,那究竟是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