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安琪,曾用名,麥建鋼……麥安琪,曾用名,麥建鋼……麥安琪,曾用名,麥建鋼……麥安琪,曾用名,麥建鋼……”
麥安琪抱著頭站在原地天旋地轉,超夢空間在那一瞬間好似萬花筒裏的世界,放大,縮小,變幻,輪轉,海風在此刻化作一縷縷鋒利的細線將空間,時間在霎那撕裂切割成不規則的粒子在小麥的腦海裏碰撞,破裂,爆炸……
安琪再次醒來的時候,腦海裏晃過一道白刃的利光,一瞬空白之後,她緩緩的睜開了雙眼。
“你是誰?”另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正正看著她,嚇得她驚坐而起。
“我是你生的,你說我是誰啊,我還想讓你告訴我呢。”這個約摸十四五歲的小屁孩一臉鄙視的看著她。
“我生的?!我才十八歲,生不出你這麼大的兒子好嗎?!”
安琪看著這孩子一本正經的點著頭,心裏卻煩躁的很,“我生平最討厭小孩子了!”安琪心裏這樣想著,雖然自己也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就是不喜歡,非常地不喜歡!
一連串的驚嚇讓安琪這才意識到自己正躺在一圈火堆裏麵,她忽然覺得自己的手臂疼的發燙,這才注意到周身那些擺放著一圈淩亂的幹柴,有些燒的還旺,有些已經奄奄一息了,燒得灰白的柴灰在風中巋然不動,詭異得很。
“我死了?被火葬了?難不成這個小屁孩也是英年早死的可憐人?”
一時間,安琪的腦海裏翻江倒海,卻什麼關聯的事件都不記得了。
那個小屁孩就這樣看著她的臉由通紅變成煞白……最後烏漆嘛黑……
“砰!”泰迪伸出肉肉的拳頭對著安琪的臉上就是一拳。
“你幹嘛?!”疼的安琪都喊得破音了,這麼一丁點大的小屁孩居然這麼大的力氣,到現在都還在眼冒金星。
知道疼?那是不是就表示還沒有死?死過的人應該不知道疼的吧,哎,誰又知道呢,白白又挨上這麼一記拳。
“我怕你又要暈倒了啊,臉這麼黑!”小屁孩說著忽然又意識到什麼,以為是安琪得知泰迪是自己的孩子,黑著臉是因為沮喪失望的很。“至於嗎?我不比別人家的孩子差好嗎?”
“你叫什麼名字?”算是安撫他那撅起的小嘴了。
“泰迪,我叫泰迪啊,老媽,連我的名字都忘了不覺得太過分了嘛!”
“泰迪?”
他那大大的眼睛眨巴眨巴以示肯定。
“狗?還是熊?”
“狗,不是,老媽,有你這麼說你兒子的嗎?”
一聽到有人喊她“老媽”,她感覺自己的後腳跟都在掉雞皮疙瘩。“能不能別喊我老媽,我生不出你好嗎?”
泰迪委屈臉。
“既然你說我是你老媽,你說說我叫什麼名字?”
“安琪啊,天shi一樣的名字。”
從泰迪的表情安琪就知道他說的shi是哪個字。
“你!算了,大人不計小人過。”安琪冷冷問道,“那你老爸是誰?”
“我沒有老爸。”
“沒有老爸?那我丈夫都沒有怎麼生下的你!”安琪以為自己找到了破綻,正得意。
“的確沒有丈夫啊,你隻有一個哥哥。”
“那你說,我哥哥叫什麼?”對於自己有一個哥哥這件事情,安琪依舊沒有一絲記憶。
“劉鋼啊。”
“姓劉,叫鋼啊?是嗎?”
“就叫劉鋼!”
見安琪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麼,泰迪又道,“我說的你自己又不記得,無從證實,老媽,你說你問這些幹嘛,有用嗎?”
“你!說的有道理!”安琪伸手指著泰迪,咬著牙齒假笑道,“還好失憶了,大不了重過一生,有什麼了不起的。”
“欸,這些火是怎麼回事啊?”話題轉的生硬但情有可原。
小泰迪黑沉著臉,他後退一步,煞有其事的指著安琪哭喊,“就知道你心裏沒有我們!”
“所以你就打算把你老媽火葬了?”這麼說著,安琪都感覺自己後背一陣冷風吹過,她暗自以為這個小孩是個孤兒,這才想認個媽媽好生活,這樣看來,大概是哪家的棄嬰,被自己一時善心大發領養了。
“唉!大好時光,怎麼這麼想不開啊!”安琪心裏歎道。
“是你昏迷不醒,我才擺了這個靈火陣來保護你的。真是沒有良心,還沒把我撫養成人就有了回報還不好嗎?真是操碎了心,看來對父母的教育一刻都不能鬆懈啊。”泰迪無奈的搖搖頭,還真像個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