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琛一路提溜著沈殊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把人丟在了地上,“好好說話。”
他冷冷的看著沈殊。
雖然魏琛並沒有動手也沒有說什麼狠話,可是一路上的手勁已經夠讓沈殊難受了,這最後摔在地上這一下,更是加重了力道。
雖然麵上看不出他在生氣,可他的確正在生氣。
本來就是從自己手裏不見了,沈殊不敢生氣,也不配生氣,魏琛生氣朝他發脾氣是應該的。
他把去宋家的事情來來回回說了一遍,特別是後麵,宋黛從宋家出來了之後,又倒回去,然後才很久沒有回來那一段,說的異常的詳細。
魏琛冷著臉,沒有說話,門外傳來推門聲,這才打破了沉寂的空氣。
魏琛抬起頭,望著進來的謝修文,“讓下麵的人立即把宋雲鴻的信息發到交通部門,讓人把他的身份證護照那些全部都給扣了。”
魏琛死死的捏著拳頭,眉眼森寒,他倒要知道,宋雲鴻有多大的本事敢從抓他的女人。
“成。”謝修文得了話,立即聯係下麵的人去辦了。
魏琛冷冷的看著沈殊,語氣實在是做不到和善。
“你現在立即報警,讓警察通緝宋雲鴻,能做到嗎?”
沈殊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這才一會兒工夫,本來意氣風發的眉目此時耷拉了下來,仿佛一瞬間頹唐了許多。
“我會去辦,麻煩你了。”這事是在他的手上發生的,就算是魏琛怎樣對他,他都沒法生氣。
魏琛睨了他一眼,解開了西裝,走到電腦跟前坐了下來,連餘光都沒給沈殊。
“我找我自己的女人,談不上麻煩。”
沈殊不再說話,就此出門告辭報警。
魏琛皺眉坐在電腦前,一連撥通了十幾個電話,時間每一分每一秒都像是煎熬。
宋黛去宋家幹什麼?魏琛清楚宋家人的嘴臉,宋黛也早就和宋家斷了聯係,這回為什麼又會去呢?
他思前想後,腦子裏混混沌沌的一片,終於,他想起了一些線索。
那天在他的家裏,宋黛求著他時說了一句話:我哥哥好歹也是和你一起長大的兄弟,現在他還在病床上生死難料。”
當時這句話被宋黛後麵所說的話轉移了注意力,導致他壓根也沒在注意。
現在看來,裏麵絕對有問題。
魏琛抓起西裝拿了車鑰匙就朝下麵走,隨意提了一輛車,就快馬加鞭的朝著沈如晦所在的醫院趕。
顧遲墨望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停下了配藥的手,微微抬了抬眼。
“魏三少?有何貴幹?”
他從椅子上站了起來,走了過來,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尷尬。
也沒有半分的不自然,好似自己沒有幹過電話挑釁他的事情。
魏琛瞧著他這張臉,心裏的怒火便上頭。
顧遲墨剛走過來,魏琛一拳頭便揍了上去。
“沈如晦在哪?!”魏琛拽著他的衣領,將他摁在桌子上。
顧遲墨笑了下,壓根也沒躲。
他擦了擦唇邊的血跡,不在意的說,“幹什麼告訴你?”
“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早在顧遲墨態度陡然轉變的時候,魏琛已經隱隱約約發現了不對勁。
開始時顧遲墨看見宋黛,分明還在時說,讓他保護宋黛,最好不要讓她暴露於人前。
什麼都能騙人,可是眼神騙不了人。
顧遲墨看向宋黛的眼神裏,壓根沒有一點愛的意思。
酒店裏那麼突兀的摟著宋黛,分明像是故意在挑釁他一樣。
後來辦公室裏的那個電話,更加證實了魏琛的猜想。
這壓根就不是顧遲墨一貫的做派,此時這種挑釁他的行徑,簡直和當初判若兩人,其中定是發生了什麼事情。
顧遲墨從小就和顧家的人不親,不然也不會寧願開一家醫院也不願意去繼承顧家了。
他性子清冷,唯一稱得上熟稔的人也隻是一個沈如晦而已。
魏琛冷笑了聲,“你最好自己帶我去見沈如晦,不然,別逼我把你那層窗戶紙捅開!”
“捅啊?”顧遲墨不以為意的挑了挑眉。
魏琛嗤笑,又是一拳頭慣在了他的臉上。
“別以為我不知道當時你為什麼正好出現在西海,又那麼湊巧的救了沈如晦,你他媽對沈如晦那點齷齪的心思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一路跟蹤著他過去,這才救了那條命!”
顧遲墨的身子倏然僵硬,撐著桌子的手微微發抖,“你,你胡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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