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方人像是開閘後奔湧而出的水流,迅猛凶案,拳頭相互揮舞,躲閃不及之間從有人不斷趴下,跌倒在地的人迅速被猛踩踏扁,尤其骨頭斷裂扭曲聲,這一場有力的陣仗確實看得人熱血沸騰。
蘇開成秉著魚死網破的心,密切關注著兩撥人較量變化。
可他怎麼越來越覺得。
貌似這邊的人占下風,而且,一個個根本不敵徐長夢的人訓練到位,力量懸殊不大的情況下戰術便起到至關重要的作用。
但凡是蘇開成的一個人倒下,立馬有人圍攻上來,打斷手和腿。
至少讓人較短時間之內遭到重創,失去行動的能力。
漸漸地三個五個人,最後是不剩下一個。
許長夢贏了也沒有太大反應。
“你還有什麼可以跟我較量的,都拿出來。”
蘇開成憤怒地嘶吼,“許長夢!”
“啊。”一聲慘叫,蘇開成被迫雙膝跪在地上,身後兩個壯漢拉著他的手臂,隨時隨地都搬脫臼他的手腕。
動彈不得的蘇開成就剩下一張嘴可以和許長夢一分高下。
但是許長夢本身不是愛逞口舌之能的人。
索性抱著手,冷眼旁觀。
上一秒還是合作夥伴,下一秒便是敵人。
許長夢非常適應這種轉變,對於她來說絲毫不是難事。
蘇開成確實能忍辱負重。
開始蠱惑許長夢。
“你聽我說,現在你是對南天這個人十分在意,但是以後還會有更多的人。”
他試著給許長夢灌輸一個新的概念。
“你都不懂得什麼是愛情,你又看得出來你旁邊站著的這個男人,能給你多少利益?”
許長夢要是沒點狼子野心,光是靠戀愛大腦,根本坐不到地下城掌事人的位置。
更別說控製比自己貪婪千倍百倍的蘇開成。
蘇開成見許長夢不說話,覺得自己可能有機可趁。
“好,如果是沒有利益,你本身不需要。那麼最實在的,他給得了你幸福嗎?許長夢,你在地下城安身立命這麼久,你還看不出來,他對你的態度,不過是玩玩而已。”
蘇開成勸慰中還夾雜著巨大的妒忌。
按照他眼前的思路,許長夢即使不把權利真正下放到他手裏。
他也能做到僅僅是許長夢能奈何他。
其他人妄想撼動他的位置。
可誰知道半路上來了小白臉南天,把他積攢許久的自信土崩瓦解。
許長夢在蘇開成還要開口的時候,不耐煩地打斷,“你說夠了沒有。”
這會兒是真的嫌棄蘇開成聒噪。
沒想到一個大男人廢話這麼多。
是看著自個兒要死了,所以說在尋找生路嗎?
大概是這樣,許長夢猜測。
“南天與我,不是利益捆綁的關係。”許長夢本可以不用跟蘇開成解釋,但是為了南天的聲譽。
她必須要站出來說幾句,內心真實的想法。
“我是真心愛他。他也是真心愛我。”
許長夢睥睨蘇開成。
“你沒有得到過別人的愛,自然不會懂得這種感受。而且,就因為這樣,所有的關係在你眼裏都可以用利益來交換。”
許長夢蹲下看蘇開成的咬牙切齒的嘴臉。
“要是像你這樣什麼都能以物換物,你有沒有認真思考過,你,到底是什麼。”
許長夢點醒他,“你和出賣身體的人又有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