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怎麼會出現難以解決的問題?
聯係到最近出的事情,褚盈之自然而然的想到,或許林牧染定親的對象,在那些叛國支持禺氏的官員之列。
褚盈之雖然了解這些官員,但是僅限於官場上的了解,對於他們的親眷家屬,倒是不太清楚。所以一時之間也推斷不出,林牧染到底是和誰家結了親。
謝景遲看褚盈之似乎沒有開口的意思,也就繼續說了下去:“她許配的對象……說起來也真是慘,被他爹連累了的,就是……就是那個文宗閑……”
“文宗閑的兒子?”褚盈之當時就又浮現出文玖的臉,但是文玖那樣一個酒囊飯袋,定然不會是一個值得交托的對象。而且文玖已經娶妻,林牧染不會嫁去做妾。
謝景遲點了點頭道:“嗯,叫文灝的,現在是兵部侍郎好像。”
“略有耳聞。”褚盈之當即便是掃刮出了這個人的資料,文灝與一般的紈絝子弟不同,是有些真本事的。一開始跟著慶王在邊地曆練了幾年,前段日子剛一回京,就撞上許大人被撤職的事,可謂是撿了一個兵部侍郎的職位,但是雖然說是撿的,倒也做的有聲有色,算是個好官。
謝景遲有些著急:“你也知道文宗閑的事,等到打完仗,肯定是要清算一波的,但是文灝又沒有跟著他爹做壞事,卻要受到株連。那林牧染如果知道了,該多傷心的,都已經定下親事了,快要成親了……你有沒有什麼法子,能讓文灝免於此難的?”
褚盈之聽到文灝之名的時候,大概就已經揣摩出了謝景遲想讓自己幫什麼樣的忙,可是這個忙,他確實無能為力。隻能歎道:“此事,我也無能為力。”
“為什麼?難道就真的沒有解決的辦法了?”謝景遲追問道。
褚盈之搖了搖頭說:“通敵叛國,自古以來都是大罪,無可赦免。”
“立大功也不能將功補過嗎?”謝景遲有些失落,如果真的一點兒辦法都沒有,那該怎麼辦啊。
褚盈之又仔細想了想,道:“榮親王與林姑娘的關係似乎不錯,這事握在榮親王的手中,想必會好辦一些。隻是哪怕能活下來,也是淪落為奴,對於這樣的男子來說,想必寧死也不會讓自己遭受這樣的折辱的。更不用提與林姑娘完婚的事了。”
“那我去問姬無涯。”謝景遲一時著急,當即就想直接去找姬無涯解決問題。可是剛走兩步,就想起來,他們已經率軍隊離開十南城了,戰事一觸即發,或許現在已經在某個地方打起來了。
謝景遲有些焦急的開始在屋子裏左右踱來踱去,褚盈之看著她,輕歎一聲道:“如果你當真著急著找一個答案,我可以帶你去找他。”
“我……”謝景遲猶豫道,“這個等到他們打完仗再說就來不及了是吧?”
褚盈之盤算了一下,回答說:“打完仗之後,一切都成了定局,說什麼都晚了。隻是,我覺得你可以不用這麼衝動,首先這是林牧染的事情,和你的關係不大,你們也才認識沒多久。其次,林牧染是林煜的妹妹,自家妹妹的婚事,林煜定然會十分上心,如果林牧染真的喜歡文灝,說不準林煜可以把這件事擺平。最後,姬無涯和林牧染的交情看來也是不淺,你不去問,想必姬無涯也將這事放在了心上,不需要你冒險趕到前線去,或許隻是多此一舉。”
謝景遲聽了褚盈之的分析,覺得十分有道理。但是第一條她是無法接受的,雖然認識的不久,但是自己和林牧染已經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了,甚至謝景遲已經告知了林牧染,自己對姬無涯的喜歡。而令謝景遲對林牧染愈發喜歡的就是,林牧染不僅沒有對此反感,反而肯定了謝景遲的目光,對此表示支持,還在謝景遲沒有開口的時候,給謝景遲想了一堆和姬無涯在一起的法子。
這樣的一個人,謝景遲如何能在知道她有難時坐視不理?
“我想好了,咱們還是去前線吧。”謝景遲斟酌了一下,而後解釋說,“林煜、姬無涯他們,在一些不大的事情上,會縱容袒護林牧染,但是叛國這樣的大事,應該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幫林牧染擺平的,或許就不會動這個念頭。現在是多事之秋,說不定還要我去和他提一提,他才能想起這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