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楚本來她是不計較這麼多的,但她明白一件事,同樣的一句話,站起來說的份量,與坐下去說的份量是完全不一樣的。你仰視別人說與你俯視別人說,你的底氣都完全不一樣,所以勢很重要,特別是談判的時候,這並不是一件小事,她必須讓所有的人全都對她尊重,對她敬畏,她一定要搬足架子擺足麵子站在高處,她才能說。
楊泥等人笑了笑,道:“王姑娘,你錯了,我們並沒有不尊重你的意思,你看看,一聽牛二說,你有事情找我們商量,我們不都來了嗎?你也許不知道,這裏所有的,一個個都忙得很,也煩得很,但我們還是將手頭上的事情全都放下來了,來給你擺場子,聽從你的教誨,在我們這裏,沒有幾個人可以得到這樣的待遇呢!”朱子聰還在玩著他的那把折扇,這個時候他也抬起頭來,對肖楚楚道:“王姑娘,不知道你看到了沒有,在牛家的這個祠堂裏,除了你一個女的以外,還有哪一個是女的?告訴你吧,在我們這裏,女人是沒有什麼地位的!當男人們在議事的時候,甚至她們都不允許站在邊上的!現在我們不但讓你坐在這裏,還讓你發言,這已破了我們祖先的規矩了,在這件事上,我們是作了最大的讓步了!”
他的言外之意很是明白,那就是你得了好就算了,不要給了你一點顏色,你就想開染房。得寸進尺的事情,是做不得的,他們的忍耐力也是有限的。肖楚楚看了看四周,這個朱子聰所說的並沒有錯,的確在這裏,除了她以外,再也沒有女性了,她還記得上一次的時候,好像也沒有女性一樣,在他們這裏,也許的確是由他們男的當家。
肖楚楚當然不怕,她冷笑道:“看來你們這一次是給足了我麵子,是不是?在這裏我要好好的謝謝你們了。好吧,既然你們是這個態度,不好意思,我這個人真的有一些不識好壞,我還真的感覺不到,那我走吧,其實,你們送你們本家的孩子讀書也好,還是送其他村民們的孩子讀書也罷,與我又有什麼關係?實話告訴你們,我在桃源學校,不但一分錢的工資也沒有,就是吃住都是算自己的,我早就不想幹了,隻是我找不到理由,我無法給支持我的人一個滿意的交代!現在好了,我終於找到這個機會了,我可以瀟灑地脫身了,而且我也不用受良心譴責,多好的一件事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