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山民笑了笑,“這麼說來,我的天賦也不低嘛”。
海東青翻了個白眼,不過被墨鏡擋住,陸山民無法看見。
“陸晨龍是人世間最頂尖的外家高手,你母親當年也是內家中天賦極高之人,你的天賦不來就不低,隻是與我們幾個相比相對較低而已”。
聽了海東青話,陸山民思索了良久,他不得不承認海東青的天賦之高是他難以比擬的,因為他在武道上絕對沒有如此深刻的理解。這種理解不是說你努力去思考就能想出來了的。
當然,小妮子的逆天天賦是另一碼事,那是他到現在也難以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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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郊有座山,山上有座道觀,道觀裏有個老道士。
老道士在縣城裏很有名,因為他解簽解得很準,但是上山找他求簽的人很少,因為他隻解簽不破簽,隻告訴人你的命好與不好,卻從不施符破解。
求簽之人求的是趨吉避禍,求不得,自然也就不會有人再來找他。
有些破敗的道觀門口,老道士坐在一根小凳上打盹,他的身旁有一個火盆,火盆中的木炭已經快要熄滅。
老道士發出呼呼的呼嚕聲,連有人走到近前也沒有發現。
陸山民沒有喚醒老人,靜靜的站在門口等候。
海東青本就不信這些算命解簽的江湖騙子,但還好今天心情不錯,倒也沒有發火。
足足等候了十幾分鍾,老道士終於醒了,伸了一個長長的懶腰之後才發現有人站在麵前。
“來求簽的”?
陸山民點了點頭,“打擾老先生休息了”。
老道士擺了擺手,“山中無日月,整天打瞌睡,不算打擾”。
說著,老道士從凳子後麵拿出一個竹筒,裏麵裝著滿滿一桶竹簽。
“一百塊錢一簽,隻解簽,不破簽”。
陸山民含笑點了點頭,“可以”。
老道士遞出竹筒,“誰先來”?
陸山民轉頭看向海東青,“要不你先來”。
海東青搖了搖頭,“我不信這些”。
“那我來吧”。
陸山民伸手接過竹筒,並沒有第一時間搖,而是先閉上了眼睛,讓自己的心靜下來,頭腦空靈起來。
停留了十幾秒之後,他開始緩緩的搖簽,漸漸的不斷加大力度。
‘啪’的一聲,一根簽掉到了地上。
陸山民睜開眼睛,從地上撿起了竹簽,笑了笑,淡淡道:“下下簽”。
老道士接過陸山民手上的簽,額頭上的皺紋如老樹枯藤般層疊皺起。
“來路明兮複不明,不明莫要與他真。坭牆傾跌還城土,縱然神扶也難行”。
陸山民含笑說道:“還請老先生解惑”。
老道士看了眼陸山民,“下下簽還笑得出來”?
陸山民嗬嗬一笑,“我哭也沒用啊”。
老道士微微點了點頭,“倒是個明白人”。
“老先生盡管說”。
老道士歎了口氣。“前路凶險恐有血光之災,家庭破敗難以破鏡重圓,陰陽兩隔諸多因果難了,縱然有貴人相助也是艱難無比啊”。
海東青眉頭微微皺起,冷冷道:“一派胡言”。
老道士淡淡道:“這話不是說的,是這簽上說的。”
陸山民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因為老神棍的原因,他本來就不信這些東西,今天之所以來更多的是因為找一處方外之地尋求一份心靈的滌蕩。
“可有解”?
老道士淡淡道:“之前就說了,我不破簽”。
“因為命中注定嗎”?
老道士點了點頭,“人的命,天注定,不可逆。那些收錢破簽的不過是騙人錢財,貧道一杯茶一碗飯足以,不掙昧良心的錢”。
聽了這番話,陸山民對老道士產生了一抹好感,至少這位老道士比老神棍要實誠得多。“道家講自然,既然命運已經注定,那是不是等於說是要認命”。
老道士笑了笑:“自然認命,回歸自然,自然而然,這個自然並不等於是逆來順受,而是指隨心自然。比如說有人欺負你,你就忍著,這不叫認命,隻能叫認慫。因為你的內心是不想受欺負的,天道也是不支持欺負人的”。
聽了老道士的一番話,陸山民覺得老道士頗有些道行,有了與之論道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