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膽”!中年男子一個鯉魚打挺,起身抬槍再次瞄準陸山民,與此同時,院子裏衝出兩個全副武裝軍人抬起步槍瞄準陸山民,個個氣勢如虹。
“朱老爺子,葉梓萱有危險”!陸山民對瞄準的槍口視而不見,目視前方,雙目直盯著正對麵敞開的堂屋大門。
外麵汽車裏,小妮子趴在方向盤上,眼神迷離,“太帥了”!
海東青也同樣怔怔的看著院子裏那個背影,這個背影,此刻顯得特別高大威猛。隻是有些可惜,突然間,她有些羨慕葉梓萱,雖然得不到陸山民的人,但已經足夠了。
海東青搖了搖頭,甩開腦中的胡思亂想,暗暗的責怪自己,腦海中怎麼能冒出這麼奇怪的想法。
“都住手”!朱春瑩從堂屋裏走了出來,怔怔的看著陸山民,“你進來”。
陸山民抬腳走進堂屋,“朱阿姨,得罪之處還請原諒”。
“坐吧”,朱春瑩坐在椅子上,指了指對麵的椅子。聲音顯得有氣無力,臉上也滿是憔悴。
“朱阿姨,老爺子呢”?
“老爺子最近身體不太好,前兩天被安排到療養院了”。
“什麼”?陸山民渾身一陣。
“你走吧”。朱春瑩直接下了逐客令。
“朱阿姨,梓萱有危險”。陸山民焦急的說道。
“自從梓萱認識了你,她就一直處在危險之中”。
陸山民低下頭,咬了咬牙,“我知道都是我的錯”。
朱春瑩歎了口氣,“平心而論,你是個不錯的孩子,甚至是個值得稱道的孩子,但是,你隻能給她帶來災難,隻要你遠離她,她就不會有危險”。
陸山民抬起頭,“朱阿姨,我承認這一切都是我造成的,但是這一次非比尋常,我不知道納蘭子建給您說了什麼,但我想告訴你,他的話並不可信”。
朱春瑩眼神閃爍了一下,手也不自覺抖了一下。“不相信他,難道相信你”?
陸山民怔怔看著朱春瑩的眼睛,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常言道疏不間親,納蘭子建是您的親外甥,在您心裏自然相信他,但我還是要告訴您,一個人再聰明,再縝密,但百密必有一疏,他也不是萬能的”。說著頓了頓,“他已經失控了。”
盡管朱春瑩盡量的保持鎮靜,但她的眼神中不自覺已經流露出了恐慌。
“你打算怎麼辦”?
陸山民眼神堅定,“我犯的錯,哪怕丟了這條命,我也會去彌補。我今天之所以找上門來,是因為我哪怕拚著這條命不要,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那我該怎麼辦”?朱春瑩終於控製不住,聲音開始哽咽起來。
“朱阿姨,不能把全部希望放在納蘭子建身上,您一定要趕緊聯係上朱老爺子,他老人家縱橫一生,經曆過無數風雨,我相信他一定有辦法”。陸山民帶著懇求的語氣說道。
“可是、、”朱春瑩想到納蘭子建那一跪,求她幫他一次,眼中同樣帶著無盡的懇求。
“朱阿姨,不能再拖了”。
“好”!朱春瑩咬著牙,心靈的最後一絲防線也崩潰了。
陸山民起身,朝朱春瑩深深鞠了個躬,轉身走出了四合院。
回到車上,陸山民深深吐出一口氣。
小妮子試探問道:“現在怎麼辦”。
海東青淡淡道:“韓家的說法可疑,呂家的說法也可疑,即便葉梓萱真在他們所說的地方,營救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先派兩個人去摸一下情況再說。既然田衡說田妙妙想見你,說不定能從她口中知道一些關鍵的信息,兩件事情並不是完全孤立”。
陸山民點了點頭,“我讚成你的分析”。說著拿出手機,“山貓做事謹慎,讓他這兩天負責安排人摸摸底”。
“不”,海東青立馬說道:“還是讓周同負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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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衡站在門口,怔怔的看著盤腿坐在蒲團上的妙相,此刻,她正閉著雙眼,雙手合十,默默的誦經。
“三姨,我是田衡啊,您睜開眼看看我,小時候,您是最疼我的。當年您離開的時候我才隻有七歲,現在我都三十一歲了,是個一個大男人了”。
“這些年我一直想去慈航庵看您,但是爺爺不讓。以前我沒有細想,直到陸山民來了天京,直到最近發生的事情越來越奇怪,我時常在想,您為什麼要離開這個家?真的隻是因為陸晨龍的死讓你心灰意冷看破紅塵嗎?陸晨龍死之前已經結了婚,還有了陸山民,照理說那個時候您就已經心灰意冷了,但是您並沒有出家。”
“雖然小時候的事情記得不真切,但是我猶記得那次您和爺爺大吵了一架,一向溫柔的您,發起火來的樣子很嚇人,所以我記憶特別深刻。所以我在想,您出家為尼,也許不全是因為陸晨龍,您恨這個家,您討厭這個家,以至於不得不逃離這個家”。
田衡麵帶苦澀,喃喃道:“三姨,我是田家的男人,所以您認為我和爺爺、父親,以及家族裏的其他男人一樣,所以您也連帶討厭上了我,不相信我,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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