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襲人哼唧道:“對,他自然不缺錢,收的都是百姓的血汗錢,拿老百姓的錢雇殺手玩自然不心疼。”
安子丟給了他一個白眼:“別那樣說父君,你在說這些話之前要先考慮清楚,遠的不說,我們就說天上人間一年繳納的稅款會有多少,再加上什麼茶鋪啊,酒樓啊,藥材坊啊,你瞅瞅,這錢不是就出來了嗎。”
花襲人無比胃疼,拿他的錢,雇他的人,還要殺他。
黑,巨黑,無比黑,簡直就是沒有比風清寒還黑的了,這麼損的招兒他是怎麼想出來的啊,把自己逼到這般地步,有家不能回,有人不能動,否則就是自己往槍口上撞。
在二人談話之際,百裏懿元卻是想了很多問題,血滴子的力量不容小覷,以如今三人的地步想要對抗血滴子的確是有些難度,一個兩個還好說,這要是傾巢出動,完全沒有勝算啊。
望了一眼天邊的雲霞,百裏懿元道:“襲人兄比較了解內幕,那就請襲人兄給我們支一個招兒,怎麼躲避血滴子的追殺。”
安子問了句:“要是躲不過呢?”
百裏懿元摸了摸她的腦袋,淡淡的說了四個字:“凶多吉少。”
安子癟了癟嘴,不再說話。
二人將目光集中在花襲人身上,花襲人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施施然道:“不用想了,沒可能,這次的事情簡直是九死一生,不過,我還是要感謝風清寒做得不夠狠,他並沒有真心想要我的命,說起來這些事情還隻是開場白罷了,血滴子再厲害,你們也要相信,後麵還有更厲害的。”
百裏懿元的心沉了沉。
“但是”花襲人拱手道:“古語說得好,死貧道不死道友,你們兩個迅速離開我還是有活下去的可能的。”
“開什麼玩笑,我們兩個都走了,那你不是死的很慘。”
花襲人鄙夷的看了安子一眼,表示道:“有你們兩個在,我隻會死的更慘。”
安子拍了拍胸脯,告訴自己不能和二貨一般見識,吸氣呼氣調整狀態之後,才道:“我自然是沒什麼用,拖累你也是自然的,但是有百裏美男在這裏幫你,那豈不是勝算會大一些,就算我是一個附帶品,也好歹給你多加了一個戰友吧。”
百裏懿元亦是說道:“對,常言道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我們雖然對上風清寒沒有什麼勝算,但也不至於死的這麼早。更何況有安子在,風清寒也不會輕舉妄動。”
安子瞬間覺得她的用處僅止於此了,無奈之下仰天歎息。
第二日,百裏懿元端了飯菜給她,安子撥弄了幾下,發現都是當地鎮子上買來的素菜,一時覺得這個地方的土生土長的東西比較好奇,遂歡喜的吃完了所有東西。
花襲人坐在一旁細嚼慢咽,看著風卷殘雲的安子,頗為好奇的問了句:“這南詔國的公主還真是不同凡響,這風清寒是怎麼教養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