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是笑話,身負絕世武藝,卻不敢與我一戰,偏偏搞出這種荒謬的遊戲。”風清寒毫不在意的諷刺過去。
那人繼續道:“無所謂你怎麼說,我承認論武功我打不過你,我也很好奇你怎麼會擁有那般深不可測的力量,縱然是我有家族的密不外傳的口訣心法,將自己容顏盡毀,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妖物,人人見之恐懼,拜師學藝苦練二十多年也接不下你百招,這老天爺當真是瞎了眼,讓你這種人平白擁有這麼厲害的武學。”
“不是老天爺瞎了眼,而是怪你自己執念太深,當年我舉兵滅哈爾族部落時,你既然已經逃了出去,何不安安心心過你的日子,非要與我一較高低,報仇解恨呢?”
風清寒沒有猜錯,柳千顏的師兄果然是哈爾族部落遺留在外的少主,有這種領悟還是在剛才看到那組壁畫的時候,這個祭禮過於血腥,但是對於他而言,從戰場之上征得天下並不算什麼,但是因為當年的記憶過於審核而記住了那場戰役,全族男女老幼圍城一圈,將那個打開城門放軍入城的首領夫人活活做了人祭,然而,這些人並不知曉,當時那個首領夫人之所以開城門,僅僅是因為自己答應了不會屠城。
但是那個族人卻將首領夫人殘忍的做了獻祭,他當時就在現場看完了刻在壁畫上的那一幕幕,因為首領夫人的死,他下令屠殺全城之人,一個不留。一個分不清事物好壞的部落,不該存在於這個世上,而且既然首領夫人已死,那麼他所答應的一切也就隨之瓦解。
鮮血與淚水交織的部落,在一個下午的時間全部滅亡,所有人都歸罪於那個可憐的首領夫人,而當時帶兵屠城的將軍,不過是年僅十餘歲的風清寒,南詔國的宗政王爺。聽到部落少主逃離的時候,他並沒有下令去追,也許是因為歉疚也許是因為好奇,他想知道這個首領夫人的兒子是什麼樣的人,會不會和全城百姓事一樣的愚不可及。所以,他放他離開,二十年後再相見,大家都不在年輕,風清寒也已經不再是一個十餘歲的少年,但是,他的年紀也並不大,所以記性也不差,還記得當年所發生的一切。
想來,這個地宮裏麵所埋葬著的應該是哈爾族部落的全體民眾,他少年時親自下令斬殺的民眾,今日站在他們的屍魂包圍中間,想來無論是為了那死去的百姓還是為了自己二十年的忍辱負重,如今的少主都不會放過他。
風清寒也不多言,更沒有害怕,麵上還是依舊的風淡雲輕,雙手摸過一具又一具棺材,原本他以為這些都該是假的,可是一股淡淡的血腥味飄來,他幾乎是不可抑止的感覺到了承歡的氣息,原來她在這裏,真的太這裏。
翻越千山萬水,曆經重重折磨,哪怕身陷險境,但是至少她真的在這裏,那麼此行不虛。
風清寒隻感覺一股歡愉襲上心頭,一手震開棺材板,看見失血過多而氣息衰弱的承歡時,他幾乎連抱她出來的勇氣都沒有了,那麼孱弱的承歡,他一手養大的女兒,如今氣若遊絲,仿佛隻要微微一觸碰就會失去所有生命力化作塵埃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