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向不是善男信女,看不得任何人背棄自己,對於沒有完成任務的屬下也一向狠辣無情,饒是如此,徐淼東都沒有想到一向微溫爾雅的國主會在下一秒如同地獄的修羅,他知道國主是個極有鐵血手腕的人,否則不可能殺掉先帝,不可能登上高位,不可能短短幾年時間將南詔國發展成第一大國,手下也不可能有那麼一幫隻忠於自己,而不論對錯黑白的勢力。
可是,為了一個公主,哪怕是傳說中與他關係親密的公主,血染了行宮是不是太恐怖一些了?
徐淼東一直認為風清寒再如何也不過是對這個公主寵愛了幾分,怎麼也沒有想到風清寒這樣一個人會動真感情,更何況是自己的養女,要是早就知道的話,他絕對不會那麼做,哪怕自己再怎麼歡喜承歡公主,也不可能冒著得罪風清寒的危險。
小侯爺跪在風清寒腳下,一聲聲的喊著求饒。
風清寒卻是淡淡一笑:“早知如此,何必當初,連一個弱女子都看不住的人,又有何資格活下去?”
就這一句話,徐淼東就知道自己完了,不住的在地上磕頭,看著大刀落下,徐淼東就地一滾躲開了,而後拽著風清寒的衣擺:“皇上,你聽我說,我知道公主在哪裏。”
風清寒眼眸微微抬動,看了他一眼:“不用你說,我也能夠查的出來。”
手掌一揮,帶動著一股子勁風,徐淼東就此斃命,他的眼睛睜圓,七竅之中都有鮮血滲出,那一雙眼眸中還透露著對臨死前的恐怖。
不用風清寒開口,就有人將徐淼東的屍體拖了下去,風清寒離開了半月的時間,不過是為了能更好的將承歡帶入宮中,他給她布置了多少她喜歡的東西,雖然他這麼多年來一直在布置著,可是想到承歡就要回來了,就要和自己永遠在一起了,還是難掩興奮。
這半個月的時間等他回來就發生了這麼多事情,承歡不見了,為什麼沒有人告訴自己,狗就是狗,不夠忠誠的狗要來何用。
手指微微敲動,風清寒心下就有了一番計較,著人將他離開後承歡的事情稟報了一番,狗自然不能隻找一隻,多找幾隻才能互相克製,風清寒曾經說,若非到了生死關頭,就不需要現身,隻需要暗中保護承歡就好。
徐淼東不說,難道當真認為他不會知曉徐淼東對承歡的非分之想嗎?一隻狗也敢對自己的承歡產生念想,當真是死有餘辜。
安子已經和百裏美男與花襲人離開崖穀了。
而風清寒卻是聽著承歡的消息,麵上都開始扭曲,尤其是聽到徐淼東做了手腳,將他的承歡險些害的髒受強盜手中,差點兒命喪崖穀時,手中握著的七彩玲瓏茶杯已經成了碎片,手上並沒有因為強大的壓力產生血漬,一隻手微微顫抖著打開,那些碎片已經徹底成了粉末,風不吹飄散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