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搖搖頭,說多了都是淚啊。
父君這麼厲害,還讓女兒活嗎?她算是看出來了,自己再奮鬥十年百年都比不上自家老爹那一個強悍的大腦啊。
百裏懿元開口:“那如今我們難道要坐以待斃嗎?”
二人沉默。
時間似乎就在這種時候過的特別慢,幾個人感覺如坐針氈,目前雖然敵在明我在暗,但是這種被動的場麵也穩實是不好受。
翌日。
安子嘴裏叼著根筷子,顯得心事重重,王爺就在此時推看門進去的,看見安子的模樣,問了句:“想什麼呢?”
安子擺了擺頭,把手放在他腰間,整個人靠在了他懷裏。王爺看安子並不想說話,也沒有追問下去,伸出手攬著她。
對於安子而言,這個男人是不同的,他是自己救下來的男人,而且他也答應過自己要以身相許,對於報恩這一說,安子很樂意就接受了。她不介意自己身邊多一個男人,更何況是自己歡喜的男人。
安子想,就算將自己這一生都交給這樣一個男人又何妨?
今個兒安子很是愜意的在屋子中睡覺,抱著錦被在大床上各種打滾撒歡,與此同時,城中也出現了不小的動靜。
全城禁嚴,到處設有通行關卡,兵將們挨家挨戶的上門搜查,據說劫匪已經確定,正是情花穀的穀主——花襲人。
目前四國君主為了賣南詔國一個麵子,幾乎在四國之內布下天羅地網等待花襲人落網,位於南詔國的天上人間一經查封,更是證實了花襲人的另一個身份,除卻情花穀穀主之外,他還是血滴子的門主,這下非但官府追捕了,就連一些三教九流的江湖倭寇也要摻合一腳。
沒辦法,這都是在刀尖子上舔血混日子的,哪能不得罪幾個同道中人呢,有怨的抱怨,有仇的報仇,原本風光無限的花門主,此刻顯然是被敵人亂了陣營。
安子知道這一切都和自己有關,其實她心中也有很多事情沒有告訴二人,自打花襲人講述了他所知道的一切有關承歡公主的故事後,安子或多或少也想起來了一些。
在她的記憶中,這麼暫且能稱之為父君的男子待自己也算是極好的,從小到大她沒有受過什麼委屈,至少在他身邊時,他沒有讓她吃過任何苦頭,有事情都是父君一個人扛起來的。
小小年紀的風煙趴在門口看父君勞累著的時候,總想著要快點兒長大,減輕父君的勞累,三歲識古書,四歲背誦千字文,五歲舞文潑墨,六歲學習兵法布陣圖,七歲可以擔當得起南詔國第一才女之名,風煙從未讓父君失望。
七歲那年,風清寒稱帝,在國事繁忙之餘,對待這個養女也是極為上心的,可以說,承歡公主的所有才學都是風清寒親自指導傳授的,虎父無犬女,承歡公主一度豔名遠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