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安子一副快哭了的樣子,花穀主簡直心疼到了骨子裏,但是念及昨晚他受了一夜的苦,安子竟然還睡得那麼沒心沒肺,且看著自己的眼神中還幽怨無比,瞬間心情極度不好。
安子更加委屈了:“你該不會就這樣把腦子燒壞了吧?”
奧,原來這幅表情是以為自己“病情”嚴重了,花穀主瞬間心花怒放:“娘子是在擔心為夫嗎?”
“自然”安子抽搐道:“你要是腦子燒壞了,我到哪裏去找一個像你這麼好的飯票啊?既不用工作,也不用勞累,還不用擔心沒錢花。”
花穀主的好心情瞬間煙消雲散了,隻感覺胸腔中一個叫做心的東西,碎成七零八落,一片一片的支離破碎。
花穀主果斷拿起茶壺捧在懷裏,開始哭訴:“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有娘生沒娘養,小小年紀父母雙亡,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媳婦,竟然還被當做了飯票,既然我這麼命苦還活著做什麼,幹脆撞死算了?”
說著花穀主偷偷瞄了瞄安子。
安子趕緊解釋道:“不是這樣的,你還有很多優點的,並不止飯票一樣,還有……還有……”
還有了半天,安子死活想不出來像花穀主這樣的人適合做一個長期的免費飯票之外,還有什麼作用了。
花穀主瞬間悲涼無比,捧著自己早已支離破碎的玻璃心開始哭訴:“你別攔我,讓我一頭撞死算了,像我這樣沒用的人……嗷嗚……我要去找豆腐。”
遼王適時的出現在了艙門口,手裏拎著一根拳頭粗的麻繩:“撞豆腐死的多難看啊,來,用這個,解脫的容易,我和安子會替你收屍的。”
說著還對安子擠了擠眼睛:“對不對啊,安子?”
安子的心早就在王爺出現的時候奔到王爺身上了,果斷點頭道:“對對,我一定會替你收屍的,小花花,你不是要死嗎,那就放快些,男子漢大丈夫的,別這麼拖拖拉拉……”
王爺穿著一身水藍色的袍子靠在船艙門口,今日並未束發,墨色如綢緞般的長發就這樣隨意搭在身前,慵懶而迷人,因為剛剛起chuang也沒有帶麵具,眼角一滴朱砂淚痣妖嬈奪目、璀璨異常。
安子的眼睛中瞬間閃現出驚豔的表情,花穀主漠然:“小心你的眼珠子,都快貼過去了。”
“嗬嗬……嗬嗬……”安子笑著掩飾自己的尷尬,殊不知這一笑更像是心中有鬼般,不打自招。
王爺勾魂的臉上浮現出少有的笑意:“如果不出問題的話,我們今天下午就可以靠岸了。”
本來是冷冰冰的模樣,妖孽的容顏中透露著冷冽,整個人也如同嚴霜般令人可望而不可即,這霜冰化水的一笑,笑的安子整個人由內酥到外,差點就栽倒了地上。
花穀主虛虛一扶,好心道:“娘子,為夫尚在,請注意你的言行舉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