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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太太用了言菀給的方子,第二便退燒了,人也精神了不少。
找大夫試脈,脈象基本平穩。但因為上了年紀,又病了一場,身子到底有些虛,需臥床靜養。
因她的疫症得到控製,高啟生怕在家呆久了朝中地位會受人威脅一樣,立即開始托人給宮中呈折子,吹噓一通老太太所用藥方之奇效。
很快,高府的禁令就被解除了,同時,高老太太所用藥方,也被傳到宮鄭
由於是高勝頤拿出的方子,高老爺在得到封賞後回來對他另眼相待,連在府裏的待遇都給提升了。
標配的粗茶淡飯,變成了佳肴美饌。
惹得二房一陣眼熱。
馮氏跑過來明譏暗諷:“怪不得勝頤在我們閉戶不出的時候總往外跑呢,原以為他又是去賭錢了,沒想到是去請名醫了。當真一片孝心可鑒啊。”
真看不出高勝頤有這運氣,能在大路上遇到遊方名醫。
“自然,兩的狗洞不是白鑽的,二哥若能像夫君那樣拋下臉麵,不準藥方就是他弄來的了。”論罵人,她從來不帶輸的。
馮氏一噎,她也算識趣,知道自己不是言菀的對手,岔開了話題。
了幾句想起來的似的:“老祖宗康健,明兒咱們去護國寺上香罷,為她老人家祈福。”
言菀不想去,沒有答應。
高勝頤從外麵冒出來,一開口便替言菀應下了。
這可把她氣的不輕。
待馮氏一走,她瞪著吃饒眼睛:“你太過分了吧!這都替我做主?不知道二嫂總愛針對我嗎?”虧得她剛還替他話。
“二嫂針對你?”高勝頤拿住了話頭,墨黑的眼仁微閃。繼而一邊安撫她情緒,一邊道:“是何原因了解麼?”
“我哪知道?”言菀也覺得莫名其妙,加上這幾被他困在宅子裏出不去,她煩躁的很,跑到梳妝台前拿他的書扔他腳邊。
高勝頤:“......”
好脾氣撿起來,笑笑:“這麼大氣性?誰惹得你?若是因為二嫂,回頭我去教訓她給你出氣。”
“你就吹牛逼吧!”自己在府裏什麼地位,自己沒點數?
庶弟教訓嫡嫂,想以下犯上嗎。
到頭來跪祠堂是,待遇估計的一下子回到從前。
他雖是庶子,按理配置不會那樣差,還不是因為不受主母待見?
馮氏真被教訓了,跑主母那哭訴一通,她也得倒黴。
高勝頤:“......”
臉色一陣白一陣紅,捏著畫本子半沒話。
言菀見狀,覺得自己剛才的語氣有些過,就算他不成才,他也是她名義上的丈夫,跟她是平等的。她瞧不起他,和看低自己無異。
且他對她還不錯。
府裏疫症鬧的正凶的時候,他生怕她沾上,時刻表現出關心。
雖然不知道有幾分真心在,但至少她看不出丁點兒假意。
這兩雖然沒讓她出門,但他每每從外麵回來都帶玩意給她解悶。
想到這裏,氣勢在他跟前弱了兩分:“對不起,我剛才不應該辜負你一片好心。二嫂也沒怎麼我,女人之間耍性子而已,你不用給我出氣。”
高勝頤一聽她道歉,神色就緩和了。
但他沒給再她笑臉:“我知道你這幾在府裏憋悶,再忍兩,我帶你出去住。”
言菀驚訝,隨後一想,帶她出去給他解毒吧?
可不就要住外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