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伏在地上,腹中絞痛,她整個人蜷曲著像一隻蝦子。血液從她的口鼻耳朵中咕咕的往外流,她的視力開始急速的下降,所能看到的也隻有眼前的這一片地方,一股又一股的血液充斥著她的喉嚨,無法吞咽也咳不出來,像一隻塞子越塞越緊。四周的聲音聽在她的耳邊裏縹緲失真。
“真沒有想到最後登上那個位置的人會是你!”
姚皇後身上的鳳袍一絲不亂,頭上帶著鳳冠,坐在瑞鳳宮的正殿上冷笑著看著闖入大殿的叛軍眾人。
“寧王。。。可真是下的一手好棋!”
“殺了吧!”一個滿是不耐煩的清冷男人用一種碾死一隻螞蟻的口氣道。
“世子,還未找到玉璽,這位皇後娘娘還有用!”穿著銀色盔甲的男人為難的。
“沒有玉璽又怎麼樣?我坐那個位置還需要一塊石頭來加持嗎?”清冷的男人嘴角帶著輕蔑的笑踏入殿內,看著姚皇後在他出這一番話之後臉色一下子變了,他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明顯。
姚皇後鳳袍衣袖下的手用力的握緊,聲音中有一絲察覺不出的顫抖,“你就不怕江山不穩?”
清冷男人那雙眼睛打量著姚皇後,後者在他的打量著幾乎要維持不住強撐的尊嚴來,他像是逗弄獵物的猛禽一般,在她快要撐不住的時候轉移了目光,視線轉移到了蜷縮在地麵的那個宮人身上。
“此人名叫江晚,她可是姚皇後身邊最得力的大宮女,負責收集消息,擅長用毒,聽功夫也著實不錯,手上可是有好些人命呢!她現在中的這個毒就是她自己研製出來的,這也是惡有惡報了!”前禦前總管許福立即跑到自己的新主子麵前開始解。
江晚聽到惡有惡報四個字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抬起頭來,可是即使她用盡力氣頭也無法離地,視線裏一片模糊,隻有一雙白色的靴子白的耀眼。接著便是一片黑暗,渾身的疼痛如潮水般褪去,身體也輕飄起來。
“主子,她斷氣了!”許福看著地上已經不動的身影,輕聲的。
清冷的男人轉身,走到門邊停下來:“既然皇後娘娘喜歡著瑞鳳宮,那就一起燒了給她在黃泉下繼續用吧!”
姚皇後瘋狂著從椅子上跑到大門口卻被守在門口的兵士攔住。
“你這個雜種!啊。。。”
話還沒有落一道白光閃過一塊鮮紅色的肉塊合著鮮血落在地上,原本還要叫罵的姚皇後滿嘴的鮮血已經發不出聲音來了,她的舌頭被割了。
“不要對我的主人無禮!”一個紮個高馬尾,有著貓瞳的少年慢慢的擦拭著手中的劍,嘴角帶著嗜血的笑意,“不然我很不高心!”
承乾三十九年,帝崩,皇後姚氏欲代之,作亂宮闈,寧王世子臨危受命,保江山正統。姚氏瘋狂,自焚於瑞鳳宮。
“砰。。。砰。。。”
顧江晚猛然醒來,站在她身邊被讓她依靠著的丁香趕緊伸手拍拍她的後背,語氣溫和的:“大姑娘莫怕,是外頭放炮仗了,已經到子時了!”
丁香的話語便沒有起到安撫的作用,顧江晚的身體依舊的抖個不停,眼睛睜得的大大的盯著房中的某個點。
“大姑娘,大姑娘!”丁香的聲音焦急了幾分,一隻手繼續輕怕著顧江晚的後背,一隻手在顧江晚的眼前晃了晃,有些哭腔的朝著端著盆熱水進了門來的豆蔻聲的喊道:“豆蔻姐姐,你快來看看大姑娘這是怎麼了?”
年紀稍長的豆蔻趕緊的放下手中的盆,幾步走了過來,她摸了摸顧江晚的額頭,又伸手搭了一下顧江晚的脈息,脈息雜亂,顯然是受到了驚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