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不敢!而是……”獅王長聲歎息,“我殺不死你!”
“什麼?”藍咖懷疑自己聽錯了,“殺不死我?”
“是啊!無論用什麼方法,都殺不死你。”
“這麼說來我不是長生不老了?哈哈哈哈哈!拜玩偶心所賜,我居然會長生不老。”藍咖縱身長笑,玩偶心啊玩偶心,你要無休無止地折磨人嗎?
“不是這樣的。你也會死!隻不過隻有一種死法。”
“哦?怎麼個死法?” 藍咖吃驚地停下來,知道自己會死,他竟然大大地鬆了口氣。
“碎心而死。在你終於承受不住時,你的心會碎成片片。脫去衣服,你可以看到自己的心,正慢慢地裂開……恐懼像空氣如影隨行,你會親眼看到自己灰飛煙滅……就像紅魔女一樣,一點一點看著自己消失。”
“隻要她不受傷,我怎麼死都無所謂。”果然是殘忍無比的死法,藍咖倒抽了一口涼氣。回想紅魔女消失的情景,那恐怖的眼神,絕望地呼喊,一點一點消失的身體,無一不讓人感到毛骨悚然。“我不找她就是了。以後也誰都不去招惹。”
“但願如此。”獅王扶起藍咖,眼裏的沉痛足以讓冰山解凍。“孩子,你有沒有誘惑過她?”
“誘惑?”藍咖羞愧地低下頭。天哪,他曾經故意倒在莎麗胸前,對她說出極具誘惑力的話。而莎麗,似乎也有些恍惚。
“如果你誘惑了她,總有一天,她會找上門來。那時候,你想躲也躲不了……”
“紅魔女為什麼要種下玩偶心?為什麼?”藍咖百思不得其解,再次詳盡地述說了在奪魂塔的經曆。“我怎麼都想不明白,紅魔女為什麼不把我變成玩偶或石頭?”
“也許她玩膩了沒有生氣的布偶,想讓你們變成一對活生生的玩偶。”獅王說,“那時候她肯定沒有想到,莎麗會將她消亡。事實上,每個魔法師都有命定的克星。這克星或許是人,或許是動物,也或許是一顆尖刺。紅魔女的克星就是蟾毒。莎麗變成蟾蜍後,如果不是紅魔女狠命用手指掐,她也不會誤打誤撞地射出毒液。”
“以紅魔女的靈力,居然也不能事先預料……”
“一來她不知道自己的克星就是蟾毒,二來膜衣散開時的幻象擾亂了她,所以才讓毒液射到她身上,令她消失於無形。”
“現在怎麼辦?”藍咖問,“紅魔女消失了,玩偶心無人能解,如果她已經被我誘惑,我還有補救的辦法嗎?”
“隻能等等看了。”獅王說,“五年之內她若不來,就證明她沒有被你誘惑……反之,我們也沒有辦法,隻能眼看著你們互相傷害,互相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