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欽大駭,道:“你這是甚麼意思?”
“她寒氣已是侵入五髒六腑,老夫也是無計可施啊!若能尋得一神醫將她體內寒氣清除,興許還得一線生機。”
“庸醫!滾!給本王滾!膽敢在本王麵前胡說八道,莫不是嫌命過長?”
這大夫不知曉陳欽是王爺,聽他這麼一說,那可是受了不少驚嚇,慌忙下跪求饒,道:“王爺息怒!王爺息怒!容老夫再把把脈,瞧看瞧看,興許是方才老夫喝了些酒,一時糊塗,看錯了脈。”
“哼。你若再敢馬虎,本王絕不手下留情!”
“唉!是是是,老夫不敢,老夫不敢。”這大夫嚇得冷汗涔涔,後再替文嵐把脈瞧看,還是一樣結果,隻是他不敢再明言,道:“稟王爺,方才實在是老夫大意了,沒瞧仔細,她這雖是體有寒氣,但並不嚴重,休養月餘,便可精神百倍了。”
“這回你可是把仔細了?”陳欽問。
“仔細了,仔細了。絕不會有差錯。”
“那她何時能醒?”
“嗯…這…這得看個人體質,有些人僅需二三日,有些人恐需十天半月,老夫實在也不知她何時能醒。”
“那該如何照料?需注意些子甚麼?”
大夫又交代了一些照看事宜,寫了驅寒養心的藥方,逃之夭夭了。
陳欽衣不解帶的照看文嵐六七日,文嵐才醒。可把陳欽給喜驚了,歡喜之情無言可述,大有失而複得之感,緊緊的握住文嵐的手,連帶著聲音也有一絲顫抖,道:“文嵐啊文嵐,你可終於醒了,這一覺睡得可真久啊!”
文嵐瞧著陳欽胡子拉碴的模樣,好似恍若隔世,道:“你怎麼來了?”
陳欽聽著文嵐嘶啞的聲音,才覺真實,帶著有些埋怨,也有些責備,還有些邀功的語氣道:“我不來,你都魂歸西裏了。”
“上任將軍可?”
“你這才醒就想著別個!你叫我道你甚麼才好?”
文嵐見陳欽避而不談,心底也有了些數,也就不提那話,又問:“這可還是在潮州?”
“嗯,在知府府中。”
文嵐撐著身子想要坐起身來。陳欽見了,如臨大敵,忙摁住她的肩膀,道:“太醫再三交代了,你要休養,莫要胡鬧,你這才醒,就想下地折騰了不成?”
文嵐揚唇一笑,也不掙紮,道:“你怎生打算?可是同永清王一致了意見?”
陳欽不想她過多分神,便道:“嗯,已有了打算,不勞你費心思了,你就安心養病,這才能為我所用。本王可不想手底下有個病秧子整日在本王麵前轉悠。”
文嵐不多爭論,隻覺受此一遭,整個人都已元氣大傷,甚是疲憊,道:“這些日子有勞你了,你去洗漱洗漱罷,也好好休息休息。”
陳欽一笑,道:“這會子知曉本王恩德了罷?本王可不做虧本買賣,來日你都得還的。”
“成,成,成。”
陳欽一解往日憂愁,喜滋滋去洗漱了。後也不顧文嵐抗議,抱著她一同入睡,這才安心睡眠。
文嵐歎氣一聲,心情萬般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