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語打開了自己手機的閃光燈,想要看清楚來的人是誰。燈光下是一個穿著休閑風格的運動服男子,金黃的碎發上掛著透明的汗珠,脖子上掛著來自德國的著名老式相機,手上拿著喝了半瓶的冰山礦泉水。
她好像在哪裏見過他一般,在哪裏呢?正在她努力回想的時候,男子嚇了一跳,他沒想到這幾年居然會有人。
因為燈光的,他還沒能看清楚攤坐在地上的人究竟是誰,他聞到了一股血腥味,看見了那細細的腳踝上有些血跡。
是他?他怎麼在這裏?他還記得我嗎?
男子把自己的後背包放在了地上,開始翻著,然後拿出了一個緊急醫療箱。因為職業和愛好的需要,他總是得到處跑,不論是山川大河,還是燈紅酒綠的都市,或者是人跡稀少的郊外……他總是會受傷,備著緊急醫療箱也自然而然地成為了一個習慣了。
他的動作很是熟練,優雅,一個步驟一個步驟的,然後向夏語走去。蹲在了她的跟前。
“燈光照著你的腳踝。”富有磁性的聲音。
“有些疼,你忍著點。”他接著說。
男子先是拿出了消毒水,用棉簽沾濕,然後幫她擦拭著腳踝。
酒精碰到了傷口,夏語疼得“嘶”的一聲。
疼嗎?一個陌生人也會心疼她?
夏語不吭聲。
男子最後用紗布幫她做了一個簡單的包紮。
“可以了。”男子抬起頭來,看到了夏語的臉。
“是你?”他沒想到居然是她,上次在酒吧也是他救了她,緣分不淺啊。
她怎麼會在這裏呢?
“別動。”男子蹲在她的麵前,臉就要貼上她的臉了。夏語緊張了起來,往後挪了挪步子。
他要幹什麼?
他的眼離她很近,她能清清楚楚地數著他那長長的睫毛,他吐出的呼吸讓她的臉癢癢的,粉,嫩嫩的薄唇閉著,讓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
“還好。”他慶幸地說著,鬆了一口氣。
他這是在關心著她嗎?
原來,是在為她擦拭脖子上的傷口。
她發生了什麼事嗎?這麼想不開,要來這裏自殺。
“沒有什麼事是過不去的,看開點。”男子對她諄諄教導。
夏語感到了好笑,他是以為自己要自殺嗎?她看起來像是會自殺的人嗎?
“你還笑,要不是我,你可能真的會死在這裏。”男子有些生氣了,把那有血跡的刀子扔得老遠。
“喂……你……”
男子把他公主抱抱了起來。
這樣也好,不用橫屍山野了。他看起來也是二十出頭的樣子,比她大不了多少,但是總覺得這人看起來很是熟悉。但是在哪裏見過,她又想不起來了。她感覺在酒吧門口不是第一次見過他。
那種油然而生的熟悉感,讓夏語抓不到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