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郝連玄翼依舊得按照慣例到瀾妃那裏報道。昨天他的那一首詞好像是讓瀾妃找到了希望一般,今天又準備了一支舞蹈,而且那動作真真是各種嫵媚撩人。
郝連玄翼雖然心有所愛,但是男人麵對這種勾引還能沒反應,那除非是不行。渣男和好男人的區別就是,渣男在麵對這種勾引的時候保持不住出了軌,而好男人能用自己頑強的意誌力控製住自己的行為。
這次郝連玄翼也不敢再弄什麼詩詞歌賦了,瀾妃才跳到一半兒,他就借口有事先溜了。
寒月將今天發生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報告給了邱素素,最後總結道:“皇上的麵色看上去沒什麼變化,隻是出門時走路的姿勢有些微的別扭。”
這丫頭還是個雛兒,對男女之間的事情自然了解的不多,說到最後的時候臉色滿是迷惑。
邱素素本來還在心裏誇讚郝連玄翼有定力,聽到這最後一句臉色立刻就黑了下來。寒月不明白,不代表她不明白,郝連玄翼分明是看瀾妃的舞蹈起反應了,怕別人發現走路的姿勢才會顯得奇怪。
雖然她明白反應什麼的很難以人的意誌為轉移,但是還是忍不住有種想要狠狠地咬那個沒出息的家夥幾口的感覺。就瀾妃那個連業餘也算不上的舞蹈水平竟能把他迷成那樣,實在是太沒出息了。
這時寒煙進來道:“娘娘您要的大鼓已經弄來了,昨個兒您讓她們做的衣裳也已經做好了,您要現在看看嗎?”
“把那鼓和衣裳都拿到暖閣裏吧。”邱素素點了點頭道。
那鼓是托了夜藍蒼給弄進宮的,個頭兒很大,鼓麵也是用厚厚的牛皮做的,平常人想要敲響都有些困難。
邱素素脫了鞋襪,輕輕一縱身便跳到了鼓麵上。一年多沒跳過舞,而且現在還沒有伴奏,節拍隻能靠自己掌握,邱素素覺得自己有必要先聯係一下。
隻是赤著腳在鼓麵上踏了兩下卻是一點動靜兒都沒弄出來,邱素素的額頭不由劃過幾條黑線。她這哥哥實在是太實誠了,這鼓的用料可沒有一點摻假,真真的牛皮大鼓啊。別說她打拍子一般的輕踩,就算是狠狠地蹬也不一定能敲響,反而弄得自己的腳生疼。
現在這個時間再想要弄一麵新的鼓不太可能,而且這次她弄來這大鼓動靜兒不小,玄翼那邊肯定瞞不過,這事兒也不能拖。
邱素素坐在大鼓上,愁眉苦臉地左摸摸右敲敲。紫陌上前敲了兩下鼓麵,沉吟了一會兒,才問道:“娘娘是要在這鼓上跳舞?”
“恩恩。”邱素素忙不迭地點頭,眼神亮晶晶地看向紫陌。紫陌平日裏話不多,但是每次開口總能說到點子上。
紫陌微微一笑道:“這其實也容易。娘娘不是會武嗎,隻要您將內力運用到腳上,要踏響這鼓就容易多了。而且有內力保護,也不會傷到腳。隻是這內力輸出的大小不太好掌握,需要娘娘您多練習一會兒。”
邱素素張開手給了紫陌一個熱情的擁抱,興奮地道:“還是紫陌你聰明,我想了大半天也沒想到這個辦法。”
她做了二十多年的普通人,內力這種神奇的東西對她來說一直都隻是傳說中的東西。現在就算她已經擁有了這種傳說中的東西,心裏卻仍舊有幾分不可置信,總會在不經意間把它忘在腦後。
紫陌猝不及防地被邱素素一把抱住,麵無表情的小臉兒頓時升起兩團紅暈。她長這麼大從來都沒有人擁抱過她呢,感覺好像比想象中的更加溫暖呢。
跳舞跳到一半被郝連玄翼甩下的瀾妃狠狠砸爛了寢室裏所有的瓷器,周圍伺候的宮人全都深深地埋著頭,沒人敢上去勸她,甚至連被飛濺的瓷片劃傷也不敢出聲。
她們這些貼身伺候主子的此時已經完全了解了這位主子的為人,她可不像在皇上麵前表現的那般溫柔善良。她們可不想被正在氣頭上的主子注意到,像這些無辜的瓷器一般成為出氣筒。不過她們娘娘還真是財大氣粗呢,寢室裏擺的這些瓷器可都是珍品,娘娘就這麼都砸爛了,一點都不心疼呢。
“侍棋,你派人去和父親說一聲,讓他明天一早給我送一批新的瓷器過來。”瀾妃陰沉著臉坐在軟榻上習慣性地吩咐道。
“是。”侍棋應了一聲,連忙轉身跑了出去。直到出了門才鬆了口氣,不用待在裏麵真好,起碼不用再擔心被遷怒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