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是這樣說,顯得冷酷無情。
但是事卻不是這麼做。
餘魚來到胡同盡頭,果然見到莊瑤兒躺在那裏,蜷縮成一團。
餘魚眉頭皺了皺,他伸手摸了摸莊瑤兒的額頭,發現莊瑤兒的額頭滾燙。
這幾日,莊瑤兒心神受到很大的打擊,她不吃不喝,身子本來就很虛弱,再加上餘魚一番恫嚇,莊瑤兒接連受到驚嚇,急火攻心,身子骨再也扛不住。
餘魚在心中歎了一口氣,無奈,香兒和九兒依舊都不在,他隻好自己將莊瑤兒抱回了麻姑家。
吳道純看著餘魚,他想笑,但還是憋住了。
餘魚知道吳道純在想些什麼,他也不在意,將莊瑤兒抱進偏房,蓋好被褥,餘魚轉身來到吳道純身前。
吳道純渾身一緊,心中冒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有沒有錢?”
餘魚真誠的看著吳道純,語氣比較沉重。
吳道純想一劍把餘魚刺死,他說道:“沒有。”
餘魚轉身就走,不再理會吳道純。
吳道純感覺有點不踏實,連忙問道:“你不是有很多錢?”
餘魚停下腳步,搖搖頭說道:“我要建麻姑廟,之前在船上贏得的錢全交給香兒了。”
餘魚要建麻姑廟的事情,他知道,而且這件事並不隱秘,已經在城內傳開了。
莊瑤兒病了,她需要看病,調理身子,現在餘魚沒錢了,他束手無策。
吳道純心中歎口氣,問道:“要多少?”
餘魚想了想說道:“你去辦吧,反正也是你出錢。”
吳道純了解餘魚的性格,想了想說道:“也行,不過我想問你一件事。”
餘魚問道:“什麼事?”
“那個廟,你是怎麼說服那個老人的?”
餘魚搖搖頭,說道:“我沒有說服他,我隻說我要建座廟,他來了,開始說不行,後來又同意了。”
吳道純雙眼之中精光一閃,好心說道:“小心點,這些人城府很深。”
餘魚笑了笑,很不在意。
因為往心中去,也不會改變什麼,隻會徒增煩惱。
餘魚今天的心情非常好,異常的好。
盡管身上的傷勢還沒有恢複,而且傷上加傷。
疼痛是難免的,餘魚不在乎,喜悅充斥了全身,讓他渾身充滿了力氣。
餘魚再次來到了小島之上,麻姑廟的規模不小,但是也沒有想象中那麼大,所以進展很快。
餘魚找到了香兒他們,一番了解過後,餘魚滿意的點點頭。
等眾人離開之後,香兒卻沒有走,餘魚看出香兒有話要說,想了想問道:“怎麼了?”
香兒老老實實的說道:“大船收到消息,東海盡頭,無盡海出現了異常情況。”
餘魚一怔,他首先想到了白夫人,連忙問道:“有什麼消息沒有?”
香兒立馬明白餘魚的意思,緩緩說道:“大船隻是說無盡海出現異常,其他的什麼也沒說。”
餘魚歎口氣說道:“唉,應該不會影響到這裏吧。”
香兒搖搖頭,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無盡海發生了什麼事情,餘魚不了解,但是有一點可以知道的是,白夫人就在東海,而且他現在正在興心建造麻姑廟,如果東海發生什麼異常,或者海妖去而複返,那樣餘魚所做的一切就都要打水漂了,而且,他也沒有多餘的錢了。
單單隻是建造這一座麻姑廟,就已經將他身上所有的寶錢揮霍一空。
香兒了解餘魚,更明白他身上並沒有多少寶錢,安慰道:“公子大可放心,您是好意,做得又是善事,相信就是老天爺都會眷顧您的。”
餘魚苦笑一聲,知道香兒是在安慰自己,但是他還是有些擔心,沒辦法,窮啊,一枚銅板難倒英雄漢,更何況餘魚建造麻姑廟需要的可是幾千寶錢。
最後餘魚鬱鬱寡歡的離開了小島,大好心情消失的無影無蹤。
當他回到麻姑家的時候,莊瑤兒還在昏睡當中,沒有絲毫清醒的跡象,吳道純依舊在院落中打坐。
吳道純眼睛一直緊閉,他忽然說道:“怎麼早上出去的時候興高采烈,回來卻一副臊眉耷眼。”
餘魚明白吳道純是在嘲笑自己,他質問道:“找郎中了嗎!”
“郎中看過了,藥也抓了。”
吳道純閉著雙眼不鹹不淡,緩緩說道。
餘魚被噎的沒話說,扭頭進了自己住的偏房。
讀書人瘋了,世人對於瘋子沒有什麼辦法,最多就是不加理會。
但是吳道純不一樣,他可是煉氣大能。
一縷真氣打入讀書人的體內,讀書人明顯冷靜許多,後來甚至學著吳道純的樣子,在院落中盤膝打坐。
傍晚時分,九兒和皇甫雲回來了,順便還帶回了很多吃食。
餘魚心頭有事,匆匆的對付幾口算是吃過。
所有人也看出了餘魚的異常,但是餘魚不說,他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