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很是心腸不錯,很爽快的答應了陳曉,同意讓陳曉留下來暫時的補給一下。
就在這個時候走來兩位年輕人,他們皮膚發黃,身材也十分幹瘦,眉宇之間,透露著一股痞裏痞氣。
“喂!你是幹什麼的。”
遠遠的,其中一位年輕人就對著陳曉大呼小叫,就像陳曉欠他錢一樣。
老人看到兩位年輕人時,眉頭頓時皺了起來,身體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
陳曉自然看的是清清楚楚,於是問道:“老伯,這兩位是什麼人啊。”
老人看著兩人還沒走來,於是說道:“他們中一個叫尤二,一個叫尤三,是村子裏的心頭病,就是個潑皮無賴,要不是看在他哥哥為了村裏,戰死沙場的份上,我們早就翻臉了。”
陳曉嗯了一聲,知道了來者的底細後也就輕鬆了很多。
陳曉看著走來的尤二,笑道:“您好,我是遠道而來的遠行者,路過寶地,隻想補充一下物資。”
尤三聽了,冷笑了一聲,問道:“哪有錢嗎?沒錢補充什麼物資,你以為這都是不花錢的嗎?”
陳曉笑著點頭,“當然有了,我是不會白拿別人的東西的。”
尤二尤三對視了一眼,皆是猥瑣的笑了起來。
“兩位還有事嗎?沒事我就走了。”
陳曉不想多糾纏,正要隨著老伯一同離去。
“站住,讓你走了嗎?”
尤三的聲音響了起來,嘴角勾起一抹笑容。
“這村子凡是有什麼事情,都得我們兩人說了算,既然你要落腳,那麼自然是得我們的。”
陳曉苦笑一聲,就知道這兩個人沒這麼簡單的。
於是轉身故意裝的不知道怎麼辦的樣子,問道:“不知我該怎麼辦呢?”
尤二笑著回答道:“簡單,先交個三十金幣的落腳費吧。”
還麼等陳曉說話,老伯氣衝衝的走了過來,說道:“三十金幣?!你怎麼不去搶啊,你們越來越過分了。”
尤二笑著搓了搓手,道:“三爺爺,您不能這麼說吧,我怎麼說也是村裏人,這個時候你怎麼能幫著外人呢?”
“你!”
老伯一臉怒容。
“我來吧,這就不麻煩您了。”
陳曉攔住了老伯,畢竟為這麼一點小事不值得。
“三十金幣是吧,沒問題。”
陳曉直接從芥子手鐲裏拿了三十金幣,對於陳曉來說,三十金幣根本不算什麼,畢竟自己現在有百萬金幣,三十金幣不過是九牛一毛。
二人一看陳曉如此豪爽了的給了三十金幣,頓時眼睛都亮了。急忙接過了那三十金幣。
這三十金幣在陳曉眼裏可能算不得什麼,但是在普通人,乃至於這樣一個村子裏的人來說,那可是一筆巨款。
“既然我這錢也給了,那就被別的事情了吧。”
現在的尤二尤三哪有心情理會陳曉,當時就就擺了擺手,說道:“沒事了,沒事了,你走吧。”
陳曉於是便跟著老伯離開了此地。
路上,老伯對這件事情一直耿耿於懷,於是說道:“對不起,讓你損失了那麼多錢,我也沒什麼能補償的,家裏還有幾隻雞,您看......”
陳曉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沒關係,隻不過是三十金幣而已,我不缺錢的。”
老伯感激的看向了陳曉,連忙說謝謝。
到了老伯的家裏時,陳曉發現老伯的居住條件很是差,院子裏散養了十幾隻雞,還有兩頭羊。至於屋子,可以說是破敗,那家裏麵自然不用多說。
“老伯,您這家裏就沒個收拾的人嗎?”
老伯歎了一口氣,說道:“前幾年老伴走了,孩子戰死了,有一個女兒,不過嫁到另一個村子裏了,最近女婿在戰場上受了傷,落了個殘疾,女兒一時半會兒也沒辦法回來。”
陳曉一聽,心裏很難受,又想起了前幾天的那一幕,他就那麼殺死了數百人,那他們背後的家庭又有誰去照管呢?這不能怪誰,隻能怨這西荒太亂了。
這時候老伯繼續說道:“之前老伴兒走的時候,還留了三十來隻雞,雖說貧苦,但是也能賣賣雞蛋,現在都被尤二尤三偷的差不多了,唉......”
陳曉一聽,心中忽然有一種無名的怒火,但是他以最快的速度壓了下去,因為他知道,如果他再一次的被魔種控製,後果誰都不敢相信。
老伯不在說什麼了,進屋給收拾了,便開始做起了飯。
嫋嫋炊煙,卻是裹攜著道不盡,說不完的悲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