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哥,就一路過的,看她那一米五沒到的個,估計也就一矮星人,才七十斤沒有的學生,就讓她過去吧。”
那個名叫俊哥的人看不見臉,聽聲音都不好惹,虎虎的:“狗子,去恐嚇她一下,免得她告狀。”
任白一下就慌了,都急哭了,看見走過來的人,比她高了一個腦袋不止,她攥緊了手心的刀和書包的背帶。
正不知所措的時候,那道清澈悅耳的聲音再次響起,帶了幾分懶和嘲:“跑啊,傻逼。”
不知道是不是被罵了給了她力氣,她深吸一口氣,拔腿就跑,都跑到了大街上了還沒停下,直到撞上了公路邊的圍欄摔了才停下。
她喘著氣,心都要跳出來了,往後仔仔細細地看,沒發現人追過來才大大地鬆了一口氣。
她坐在地上坐了好幾分鍾才起來,拍了拍校服上的灰,才發現美工刀不見了。
肯定是剛剛跑的時候太著急了跑掉了,她想了想好可惜,可是她又不敢回去找,揉了揉眼睛,心想算了,保命要緊。
她踢著路邊的石子,想到那張看不清臉隻能看到眼睛的人,心裏突突的,聲音那麼好聽,一看也不像壞學生,肯定是他長得太好看了,被那群混混學生給盯上了,真是慘。
可是他真的好眼熟,她腦瓜一轉,那不是她們班的留級生程池嗎?
她又往回跑了兩步,又停下了,算了,她打不贏那群人,能跑出來不被群毆都是上憐憫了。
可她良心過不去,剛剛他還提醒她來著,她踢著石子,心裏堵堵的。
從的教育告訴她要善良,她現在這麼做,跑出來了,程池在裏麵會不會被打死,那她就是間接的殺人凶手了,普法欄目殺人要坐牢的,她怕。
她低著頭,撞上了一個人,她長得矮,還很瘦,就被反彈了幾米外,還差點摔倒。
“對不起對不起。”
她揉著頭連了兩句對不起,心裏很慌張,今很背。
“朋友,沒事吧!”
聲音很中氣,任白抬起頭,長得也很正,職業也很正,她心裏一下子開朗了。
扯著警察叔叔的袖子就喊:“警察叔叔,那邊有一群壞學生打人,把人都打得流血了,還……還要威脅我,我怕,我剛剛跑出來,你去救人好不好。”
她眼睛濕漉漉的,很真誠,也很清澈,警察也信了,問道:“在哪?”
“在拐角處的巷子裏,他們打人好狠,把人都打醜了,連臉都看不清了。”
她很著急,要是警察叔叔去遲了,程池同學會不會被打毀容啊,她不記得他的長相,但是記得這個名字,好像是監城一中的校草,長得肯定好看。
好在警察叔叔在她的再三催促下趕了過去,任白鬆了一口氣,她要快點回家了,不然媽媽肯定要著急了,還有她今的數學作業三角形全等的證明題還沒做,肯定得熬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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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局裏,一排少年抱頭蹲著,分成兩邊,還互相“眉來眼去”。
他皺了皺眉,光日下,打架鬥毆還鬥出感情來了。
他咳了一聲:“叫什麼名字,什麼學校的,校長是誰,監護人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