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背山,賀州一座不知名的山,山勢平坦,遠看就像是一隻趴著的巨龜而得名。山腳下就是一個山村,也不知是何年有人在山間開辟出了嶙峋道,一路向上,便能來到山頂。
別看龜背山上岩石林立,卻也生機勃勃,在那岩石之間長滿了一棵棵桃樹,初春之時,高山之上百棵桃樹一齊開花,一眼望去,整座山峰都染成了粉色。
在龜背山山腳的入口處逐漸形成了一座不大的村莊,桃之村。
桃之村坐落在大山深處,離最近的城鎮也要走上足足一的路程,但是村子依山傍水,依河而建,自給自足倒也過得怡然自得。
村落不遠處的河邊上便是一片片的農田,此刻已經是秋收的季節,農田裏成熟的稻穗,在陽光下散發著迷饒顏色。
桃之村的農人們像閑人一樣蹲在田地裏,手上拿著鐮刀不緊不慢得收割著成熟的麥穗,口裏唱著山歌,吸引河邊洗衣服的農婦們的叫好聲。
在不遠處的山坡上,躺著一個十二三歲出頭的少年,穿著棉麻布的衣服,腰間別著一把不大的長刀,刀身極長,是一把唐刀或者是太刀的樣式,被一個材質像是普通的桃木做的刀鞘包裹,但比起一般的桃木顏色卻要深的多。
少年把鬥笠蓋在臉上,擋住了深秋略帶涼意的陽光,熟睡還時不時發出一陣陣打鼾聲。
太陽漸漸落下,秋末的黃昏來得總是那麼快,農田裏的村民們一個個收起工具,抬著割下的稻穀,準備結束一的勞作,不遠處的農舍,一個個煙囪已經燃起了白煙。
“青哥兒!”一個身體壯碩,年齡在四十歲上下的樸實大漢朝著山坡上的少年喊到。
“知道了,牛伯!”任青從地上爬了起來,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摘下了頭上的草帽,他伸了個懶腰,露出一雙半睜的眼睛,半個瞳孔望著空,深邃得就像在凝望著無盡的虛空一般,揮了揮手,朝著人群跑了過去。
顧牛粗糙的大手摸了摸任青的後腦勺道:“青哥兒,晚上來牛伯這吃吧,順便教我家丫頭多學幾個字。”
任青對著顧牛笑了笑,點頭道:“那今打擾牛伯了。”
一個村婦在邊上忍不住道:“我家二狗子要是有青哥兒一半聰明,將來一定能考個秀才光宗耀祖,青哥兒,有空也教教我家二狗子吧,他要是不聽話就和我,看我不打死他。”
任青朝著眾人靦腆的笑了笑,卻沒有搭話。
他有一個從未和別人提過的秘密,上輩子他是一個重生者,經曆過一個不是很美好卻極其精彩的一生。
前世作為一個“主神使者”,跟隨主神空間征戰世界十餘年,他的腳步途經無數大世界,見過人類無法想象的事物消失在時光之中,也目睹無數強者隕落,人物崛起,但所有的這些都隨著時間消逝,和主神空間一起消失在無限的宇宙。
在不知名的偉力下,就連主神空間也失去了立足之點,任青看著空間一點點消失,無數站在空間金字塔頂峰的人一瞬間被撕裂。
反而是任青這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人活到了最後,感覺到主神空間即將崩潰之時,任青果斷離開了主神空間,還意外帶走了主神空間一部分的權限,然後眼前一黑便來到了這個世界,身體還變成了5歲的孩。
甚至於連自己在主神空間兌換的一身本事也隨著其毀滅,而消失殆盡,連一絲記憶都不成留下。
任青微微愣神,思緒仿佛回到七年前,當時他剛來到這個世界,靈魂附體在一個凍死的五歲孩身上,衣物單薄,看著裝搞不好是附近逃難的村民。
他在荒郊野外醒來,周圍溫度極低,任青差一點就被再次凍死,好在他也是活了四十年的人,學會了不少荒野求生的能力,他在大雪中徒步行走到了桃之村,瘦的身板上穿著一身野獸毛皮製成的衣服。
看他可憐,村民便收養了他,自此之後,任青便一直生活在桃之村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