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夜無塵,月色如銀。莫問夜色為誰好,明月清風知我情。
白露在蘭汐和小李子的無限怨念和默默祈禱下,告別依依不舍的鐵木爾,有些意猶未盡的回到了朝露院。
“蘭汐,這麼好的月色,這麼的夜晚,為什麼要回朝露院啊。”
白露有些不開心,今夜還沒有見到師姐呢,扮了一晚上嫦娥,也沒讓師姐品評一下,累死本姑娘了。
去不了驛館,去杭府也是好的,至少出門方便啊。
“主子,您不是說有些乏困了嗎,不回朝露院,去哪裏?”難不成主子真的被那個叫鐵木爾的草原人勾走了魂?
想到這裏,蘭汐渾身一個戰栗,整個人都不好了,“主子,您該不會是看,看,看”
“看什麼看,看了一晚上的人頭,一開始還挺好玩的,後麵就被人當成耍猴的了,而且,你家主子我演的還是那隻猴子。”
白露覺得自己其實精力旺盛,隻是不想再扮演什麼月神嫦娥被人圍觀罷了。還有,鐵木爾那讓人融化的眼神,想想就讓人腦殼疼。
“噗嗤——”跟在後頭的小李子終是忍不住大笑起來,“主子,您開始不是玩得不亦樂乎嘛。”
“一開始,當然新奇又開心,第一次唱戲,還扮上了月神,換你你不開心?”
蘭汐和小李子齊齊點頭,眼神裏有些自豪,那是,不是誰都能扮得了月神的。
白露深呼吸一口氣,想著後邊的種種,不由得蔫蔫的,換你走了一個時辰,笑了一個時辰,臉不僵硬不難受?
似乎想到了什麼,蘭汐和小李子齊齊搖頭後,對看一眼,又拚命點頭。主子,笑一個時辰算什麼,咱們這些個宮女太監當初被調教時,這是基本訓練。
一路閑聊著,三人終於回到了白露的臥房門外。一路走來,整個院子內外靜悄悄的,仿佛整個夜王府都進入沉睡。
“彩雲追月,春夏秋冬她們都睡了?”白露踢開房門,將手裏一堆東西扔到桌上,“買了這麼多東西,隻能讓她們明天高興了。”
蘭汐將手上的東西輕輕放到桌上,朝裏間走去,“主子,奴婢去整理一下東西,伺候您沐浴更衣。”
白露點點頭,將鞋子踢掉,躺在塌上,懶洋洋的不想動了,怎麼一躺下就覺得累呢?
白露剛閉上眼睛眯了一會兒,就聽見蘭汐略微慌張的說道:“主子,奴婢忽然想起,今晚咱們院裏還沒有祭拜月神。小李子,走走走,咱們一起去準備供桌香案什麼的。”
蘭汐將正在整理東西的小李子拖拽了出去,臨走時還帶上了門。
“今天扮演月神,朝天拜了無數遍,上了無數香,咱們院子裏這炷香上不上沒多大關係的,蘭汐。”
“蘭汐,蘭汐——”
白露試著呼喚了幾句,見沒人應答便也沒理會了。他繼續眯著,就在快進入夢鄉時,鼻尖環繞著一股男子的氣味。
白露從塌上下來,赤著腳自言自語的說道:“奇怪,怎麼空氣中有朱子玉的味道呢?”
“舍得回來了?”
“呀——”白露看著床邊坐著的人影,嚇了一跳,我的個乖乖,這廝怎麼無聲無息地坐在這裏,進房門的時候本姑娘竟然沒發現。
是警惕心下降了,還是功夫落下了?
看著白露因思索反省不斷變化的臉色,朱子玉那顆熊熊烈焰燃燒的心似乎熄滅了不少,至少還知道害怕本王威嚴。
“玩得開心嗎?”
白露點點頭,“很不錯,京城的中秋節可熱鬧了。”白露看著神色莫測的朱子玉實在是不知道聊些什麼,就怕多說多錯。
也不想知道這廝為什麼這麼晚還在這裏。這廝今天上午才一臉被拋棄的淒慘樣子,晚上又半推半就的娶了個毒女,嘖嘖,還是不惹為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