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笑眯眯的看著飛速作畫的孫霆琛。很好,盡管永清潑得五顏六色的,糟糕極了,不過轉眼就被這位扭轉成了一幅秋色圖。
秋風起,秋葉黃,遠山層染,鴻雁聲聲鳴秋浪。百花謝,百草霜,碧波千裏,舟上人彷徨。
鐵木爾看著白露帶著欣賞的眼神,全神貫注的盯著正在揮毫潑墨的孫霆琛,眼裏閃過一絲嫉妒,一絲無奈。
形勢對自己很不利,天時地利人和,本公子一樣都不占,這樣下去不行。
鐵木爾將目光掃射到坐在評委席上的幾位太學夫子。其實,拜倒在自己喜歡的石榴裙下也沒什麼,金不花都能拜個翰林學大夏文化,本公子照樣可以。
“白姑娘,這就是你所說的兩情相悅吧!”
白露欣慰的點點頭,孺子可教也。果然是政治大家培訓出來的,縱使文化不同,這腦袋照樣一等一的好使。
“本公子今天算是大開眼界了。白姑娘,多謝白姑娘指點!這烤串就算是謝禮,大家相識一場也算是朋友。”
白露也不矯情,接過鐵木爾遞過來的羊肉串,生怕附近再來幾個人心的公子,到時候又是一件麻煩事。
眼看永清正緊張兮兮的給孫霆琛的畫作題字,白露不由得跟著緊張起來,隨口問道:“你貴姓?”
聞言,鐵木爾覺得自己的腦袋一定被馬蹄踢過,這麼大的失誤從何而來。
“在下鐵木爾,我們草原人的姓氏很長,不好記,叫我鐵木爾就好。”
白露想起了永清在耳邊嘀嘀咕咕的介紹過金不花,一個名字十幾個字,確實難寫難記。
“好吧,鐵木爾,既然是朋友,今日你請我吃烤肉,下次我請你吃,嗯,去知味樓吃雞腿。對了,我叫白露。”
白露覺得既然是自己做東,還是去自己的地盤為好。再說好久沒有吃到知味樓的雞腿了,不知道冬至有沒有打聽到有用的東西。
想到這裏,白露不由得在心裏歎了口氣,給予最大希望的燕無極也沒有傳來隻字片語,這些人啊,見了師姐,個個都走不動道。
“白露!”
鐵木爾在心裏念了幾遍,朝天咧嘴一笑,靈魂仿佛那展翅飛揚的雄鷹,在浩瀚的夜空中長鳴白露二字。
白露從捧花中拔了一串烤肉串出來,咬了一口,雙眼圓睜,太美味了!這和前邊那小攤上的味道不一樣,香酥勁道柔和在一起,這廚子的功夫好深啊!
看著白露放光的眼神,鐵木爾整個世界都被照亮了,“好吃嗎?”
“好好吃,香酥勁道竟然能柔和在一塊兒,有時間要去學學。”
“哈哈哈,哈哈哈!白露,不用學,你要是想吃,可以吃一輩子的。”
白露看著爽朗大笑的鐵木爾詫異了一會兒便明白了緣由。
白露的注視讓原本就心潮澎湃的鐵木爾更加熱血沸騰,每一個毛發都透漏著歡樂,那一臉的絡腮胡子都在隨風蕩漾。
“鐵木爾,文試比完了,永清他們贏了,走,我們快跟上,不然就找不著了。”
鐵木爾一把抓住著急溜走的白露,“白露,你既然想做月老,就不能跟過去,他們現在不是挺好,說不定今晚還能看星星生娃。”
“咳咳咳,咳咳咳......”
白露被鐵木爾的直白嗆住了,一口烤肉堵在嗓子眼裏,難受極了,“水,咳咳,水,要喝水。”白露用力的捶打著胸口,滿臉漲得通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