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王府
正在丹陽院用午膳的朱子玉被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斷,一進丹陽院正堂,吳總管上氣不接下氣的朝夜王喊道:“王爺,萬歲爺身邊伺候的小林公公來了,傳聖上口諭,讓您速速進宮見架。”
聞言,眾人心中一冷,無數個不好的念頭從心中閃過。
王妙彤不知該喜還是該憂,她看了身後的女官一眼,兩人無聲的交流著什麼。
朱子玉臉色冷凝,直直的站了起來,“來人,更衣。”
一路上,朱子玉馬不停蹄的趕到乾清宮,派出去的幾波人都無法探聽到永清宮的消息,就連小凡子等人也是了無音信,一顆惶恐不安的心漸漸沉入穀底。
這位杭愛妃到底在宮裏惹了誰?
太後和皇後是不可能的,自從那件事後,正個老朱家,誰不對杭氏禮讓三分。
楊貴妃?也不可能,楊貴妃應該會給小楊妃麵子的。
朱子玉仔細的在腦海中搜索著後宮幾位聖眷正濃的寵妃,哪位的性子能和這嬌柔不做作的杭氏扭到一起。
周喜一見這位冷俊的夜王徐徐走來,心中幾分歡喜,“奴婢見過夜王殿下。”
“周公公,不知本王的杭妃在宮中是否安好?”
“回夜王的話,杭王妃此刻正在永清宮陪金國貴客一起用膳。夜王殿下,請隨奴婢這邊來。”
“陪金國太子一行用膳?”
“是!”
陪金國貴客用膳,這是什麼操作,成何體統?
一時間,朱子玉仿佛被雷劈蒙了,眼前劃過白露那比牡丹還驕豔三分的臉,該放手嗎?
難怪那位草原太子看上了她,要讓本王割愛!
朱子玉覺得五髒六腑要氣炸了,他朝身後的小連子看去。小連子瞧著主子眼神內那一閃而過的陰冷,汗毛都豎了起來。
胳膊就不過大腿,看來,夜王府要提前進入嚴冬了。
朱子玉將手收回衣袖中,緊握成拳,極力的克製著自己的情緒。
男人這一生最大的仇恨是什麼,殺父之仇,奪妻之恨!
朱子玉壓製著即將噴發的怒火,無限運轉著腦袋,思考著解決之道。
忽然兩個閃著金光的大字映入他的腦海——祖製!
大夏的祖製是不和親不朝貢,天子守國門,君王死社稷嗎?
周喜帶著神色恍惚的朱子玉來到乾清宮偏殿。此刻,皇帝看著許久不曾親近的兒子,微笑著招了招手。
“兒臣見過父皇。”
“玉兒,來,陪父皇一起用膳,我們父子倆似乎好多年沒有坐在一起用膳了。”
“是,兒臣遵旨。”
“玉兒,你著嗓子怎麼了,為何嘶啞得這麼厲害,周喜,快,傳太醫。”
朱子玉腦中閃過一陣魅惑的笑聲,惱恨不已。“父皇,兒臣沒事,隻是夜裏貪涼,風寒而已,已經看過府裏的太醫了。”
“看過了?可曾用了湯藥。”
“已經用過了,謝父皇關心。”
“坐吧!身體還是要好好愛惜,晚上夜涼,窗戶不要開大了。”
“是。父皇放心,兒臣這嗓子靜養兩三日便好了。”
皇帝朝周喜看了一眼,四周伺候的人連同周喜迅速退了下去,空曠的大殿裏,隻留下兩父子。
一看這陣勢,朱子玉袖子中原本鬆了幾分的手又緊握成拳,青筋崩發,從小到大,為什麼什麼東西都要本王讓出來?
守不住母妃的尊榮,難道連自己的女人也要拱手相讓!
“玉兒,嚐嚐你麵前的菜色,朕記得你小時候最喜歡這些了。”
朱子玉強顏歡笑的抬起頭,“多謝父皇,兒臣一向眼皮子淺,喜歡的東西不多。”
“玉兒,如今你已經成家,也該立業了。可有曾想過,要為朝廷出一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