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靶角弓珠勒馬,寶塔彎刀孔雀翎。草原部族的服飾真真是五光十色、豔麗多彩呀!”
“主子,聽說他們還大口吃肉,大口喝酒,逐水而居,隨時準備搬家。”
“搬家,那不是居無定所?”
“是的,小嫂嫂,不過一般情況下他們的王庭,也就是都城是不搬家的。”
“那還好點。哎,永清,你快看,快看,馬車上有女眷,該不是來和親的公主吧!”
“按照以往的曆程,是有的,不止公主,還會敬獻很多美女。”
望著那滾滾而來的車輪,白露忽然失去了許多的興致。
“她們,和我們一樣,都是活生生的人,渴望自由,被人疼愛,卻活生生的成了貨物,被送來送去的交換利益。”
永清聽著白露落寞的聲音,心中的弦忽然斷了一根,嚇了一跳,“小嫂嫂,自古如此,男尊女卑,成王敗寇。”
“是呀,自古如此,我們連自己都照顧不好,何談其他心思。”
就在白露心中苦澀不已、同情心泛濫時,隊伍中最前麵那輛華貴的馬車上,忽然伸出一隻嫩白如玉的小手,伴隨著掀起的簾布,一張眼光四射的臉晃瞎了圍觀路人的眼。
“師姐?”
“絕,絕色美人啊,主子!”
“想不到這次敬獻的公主竟然是個人間絕色,小嫂嫂,恐怕也隻有您和楊妃嫂嫂可以遮擋其光芒了。”
永清暗歎太子哥哥豔福不淺時,忽然發現許久也沒有收到白露回答,連忙轉過頭,就見白露一雙呆滯的眼直直的瞪著那緊閉的馬車簾子。
“小嫂嫂,你怎麼了?”
“師姐,師姐,師姐——”
白露忽然從靜默中爆發了,在桌子上蹦蹦跳跳的大喊大叫起來。
“天啊,小嫂嫂,不能大聲喧嘩,會被抓的!”
永清急急的去堵白露的嘴巴,可是怎麼也夠不著白露的嘴巴,反而因為在狹窄的桌麵上跟著白露跳動,桌子搖搖欲墜。
再一次見到禦米那張熟悉的臉,白露激動得熱淚盈眶,仿佛沙漠中垂死的人兒見到了一眼綠泉。
周圍的聲音消失了,人群消失了,天大地大,仿佛就隻剩下她和那輛奔騰而來的馬車。
“師姐——,師姐——”
“主子,主子,別跳了,桌子要塌了啊!”
小李子的心快跳出了肚子,他急忙一把揪住了白露的衣擺想穩住桌子,可惜力小。站在凳子上的他,隨著白露的跳動,一個重心不穩,朝桌子上的兩人倒去。
“啊——,快,救駕,救駕!”桌子四分五裂的瞬間,永清驚恐的尖叫聲貫穿了整條喧鬧的大街。
“護駕,護駕,快護駕,有刺客——”
近處聽到尖叫聲的禁衛軍們齊刷刷的抽出佩刀佩劍,如臨大敵,嚴陣以待。
人群騷亂起來,尖叫著四處奔逃。
唯有太子殿下飛身而起,朝永清撲到的身影飛了過去,一根馬鞭將永清的身子卷了過來,並一腳踢飛了朝永清壓過去的小李子。
“砰砰——”
桌子碎裂了一地。
即將落地的瞬間,白露忽然潛意識的以掌擊地,借著反擊之力飛身站了起來。
“碰碰碰——”
可憐的小李子被摔在了不遠處的樹幹上,再撞斷樹幹跌落在地上,沒來得及吭哧一聲,就暈死過去了。
“永清——,小李子——”白露著急的朝永清跑去。
沒等白露走近另一邊的太子和永清,便發現自己已經被人層層包圍了,而小李子像條死狗一樣被人托著。
望著眼前的一片狼藉和層層包圍,白露忽然間懵了,完了,一時興起,出大事了。
“嗬嗬嗬,永清,你沒事吧,那個太子皇兄,都是自己人。”
“自己人?”
此女竟然叫孤太子皇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