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兒……”
在暈過去之前,我聽到了兩聲驚呼,唯一的想法就是,那個混蛋還是把門打開了。
我做了很長的一個夢,夢中的我還是一個羞澀的小姑娘。
從書房相見開始,到後來的傾心相許,再到後來他負心另娶。
每一個細節都清晰再現。
他就那樣毫不留情的離去,沒有一絲一毫的留戀。
我的心痛得好像要碎掉,我想告訴他不要走,但是話到嘴邊卻怎麼都說不出去,隻有無聲的哭泣。
“緣兒,緣兒……”迷蒙中是誰再叫我的名字。
我勉強的睜開眼睛,首先看到的是潘少偉焦急的臉。
他不是不要我了麼?那為什麼要表現出關心我的樣子。
我把頭轉過去,不想看到他虛偽的臉。
“緣兒,疼不疼?”他繼續關心的問道。
“我疼不疼不關你的事情?”我大聲的對他說,但是聲音卻隻是像蚊子哼哼。
“緣兒,你說什麼?”
“我…我…”我的嗓子很疼,才說了兩個字而已,就疼的厲害。
“你想喝水是不是?”他驚喜的問道。
還沒等到我點頭,他就飛快的轉身到桌子上倒了一杯水。
我本想拒絕,但是嗓子實在疼的厲害,便就著他手裏的杯子急急的喝了兩口。
清涼的水如喉,嗓子不再火辣辣的疼。
我示意他自己已經喝夠了,便又重新躺倒在床上。
我閉上眼睛,腦袋裏混亂不堪,夢境裏的畫麵不住的在腦海裏回旋。
想到他當日的絕情,我便恨的牙癢癢。
偏偏這時,他的手又緊緊的握住我的手。
我心裏一急,就想去掙脫他的爪子。
但是他握的那樣緊,我又大病初愈,根本使不上力氣。
“放…放開!”我啞著聲音說道。
他聽到我的話,不僅沒有生氣,眼睛反而一亮:“看你這麼中氣十足的聲音,身體肯定是已經大好了!”
我被他的話堵住了,反而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隻有閉上眼睛裝睡。
就這樣慢慢的我又進入了夢想。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才再次醒來。
窗外漆黑一片,房間內燃著明亮的燭光。
而潘少瑋就趴在我的床邊,看樣子睡的正熟。
他的半邊臉陷在輩子裏,但是仍能看出英俊的輪廓。
即使是在睡夢中,他的眉頭也是緊緊的鎖著。
我想起初次見麵他輕狂的樣子,那個時候他是天不怕地不怕什麼都不放在眼裏的高貴皇子,何曾有過如此小心翼翼的樣子。
我想起這些日子以來,似乎都沒見過他的笑容,有的也隻是無可奈何的苦笑。
在我們的故事裏,我被他拖進了那些是非中,他的生活何嚐不是因為我而脫離了原本的軌道。
他欠我的,我欠他的。
這些永遠都說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