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知二位的意思是?”
老族長坐在桌前他雙眼微眯,望著對麵那一大早“入關”的年輕漢子,他實在是提不起什麼好感。可若是正麵驅逐對方那等同直接翻臉,所致影響將極不和諧。
“我們話都講到這個份上了,老族長若是再加詢問可就是在裝糊塗啦。”
臉上帶疤的中年人他嘴角噙著冷笑,自他們走進這個部落並掃視幾眼之後,便是已經肯定了秋羮隻能是他們粘板上的魚肉,而對於這種跟己方完全不在一個級別的部落,他們自然也是講的不留分毫麵子。大上午的扯了很多長篇大論,但歸根結底的中心思想也無非就是讓秋羮部落成為他們的附屬部落,同時還提出了許多許多的“霸王條款”,其中大多都是秋羮部落需向他們繳納的物品資源,唯一一條相應的回報便是他們會保證秋羮部落香火不斷。換種方法來說,就是你交了稅,那咱們便相安無事。
老族長似是無意的撇了撇坐在旁側跟樊墨嬉鬧的沈淩,而後者則是滿不在乎的繼續跟少女原地掐架。當看到這一幕後,族長懸著的心倒也有了稍稍安定。他麵不改色的給對麵兩人添了香茶,可坐在對麵的青年人卻是再也耐不住了那暴躁性格。他猛地起身將桌上的茶杯撿起“啪”的一聲便摔在了地上,那銅鈴大的雙眼瞪著族長有戾氣閃動。而坐在一邊的刀疤臉隻是冷漠的看著,對於同袍的憤怒,他倒也是盡數理解。
老族長也是個經曆過大風大浪的人,見到這一幕後雖未受驚卻也不曾動怒。
“不就是聯合部落嘛?爾等何必動這麼大肝火啊?”
少年的聲音帶著幾分寒意,青年剛想唾罵卻陡覺屋中有煞氣外生。
沈淩在茶杯落地前便轉過了目光,而樊墨也是很乖巧的沒有再繼續貪耍。
“你。”
青年站著的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後退卻,若不是刀疤臉推住他的後背,這家夥看著沈淩那雙眸當場逃遁的心都有了。少年的目光很冷,甚至涼到了比刀鋒更加攝人。
少年踱步而去,就這那茶水將地上的碎片撿了個幹淨。
“族長啊,沒啥大事兒,大荒中的人族力量聚集,這是件好事兒。咱們給人家按時奉上禮物,他們負責咱們部落的安全,倒也是門不虧的交易啊。正所謂人多才能力量大嘛,若是安寧的活在這一方寶地,那麼大荒中的人族豈不是便丟了發展之機?”
短短的一段話語,卻是聽得刀疤男臉色巨變。這看似跟他們的目的相近,可若是細扣字眼兒,便會發現少年這段話中的雷點可不是形單影孤!自從走進秋羮部落,這地方除了秋羮族長外他們還真沒一個看得上眼的角色。可就在沈淩開口說話的時候他們才注意到這在族長居處嬉鬧的兩個後輩並不簡單,少女雖鋒芒內斂,但從她那處事不驚的雙瞳中他們還找到了絲絲不屑,再說少年氣機蟄伏,可言語間卻有殺機無盡。
“嗯。淩兒說的不無道理。”
兩名漢子見狀也是趕忙淡笑點頭,再也沒了先前的囂張跋扈。
“不過呢,枯狐部落距離我秋羮有三百多裏。所以我在這條約履行之前,還有件事情得問個清楚。這是人命關天的大事兒,絕對是馬虎不得。你們枯狐部落口口聲聲說自己強者諸多,那麼接下來你們是打算把這三百多裏都收進自己的家門之中麼?”
在大荒中三百裏?!收於自己家門內?!
枯狐要真有這實力的話,還會在這裏坐著談?
“這,我部會開始商議考慮,如果可以的話我們會試一試。”
老族長想翻翻白眼兒,可是出於禮節他不能這般行事。
“那就是說你們還沒實力保護我們秋羮嘍?”
兩名漢子對望一眼,而後皆是笑著看向了族長。
“我們有可橫行百裏的獵隊,有靈界的重弩配置,也有寶術作為壓軸戰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