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趙宇飛跟魏子騫住在了離莫家不遠處的龍安酒店,累了一天的趙宇飛洗過澡後倚在床頭吸著煙。
“還沒睡?”魏子騫從浴室出來,一邊擦著濕漉漉的頭發,一邊問著。
趙宇飛深深的吸了一口煙,讓它在胸臆間遊走,在狠狠的吐出:“睡不著。”
“怎麼了?為了莫易坤的事情?”魏子騫將手中的浴巾往旁邊一丟,坐到宇飛的床邊。
“恩,有些棘手。”趙宇飛沒有否認。
“放心吧!我還沒有發現什麼事情是咱們兩個聯手做不到的,不過如果那個莫易坤真的做了那種謀財傷人的事,我可就不能保證了。”
“事情沒那麼簡單,這一次的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上頭已經有專人介入調查了,T市的秘書長之前還有點交情,我今天打了電話,他竟然委婉的告訴我這事最好別管。”
“你的意思是這件事很有可能就是姓莫的自己幹的?”魏子騫驚訝的問道。
趙宇飛將煙熄滅在煙灰缸裏,然後略帶疑慮的道:“我不知道,現在最關鍵的是蕊蕊相信他無罪。”
魏子騫隨著趙宇飛的話語重重的歎了口氣道:“媽的,你說那個姓莫的到底給蕊蕊施了什麼魔咒,都把蕊蕊傷成那樣了,居然反過來還會幫他。你沒看到今天莫家老太太在蕊蕊麵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不斷說莫家對不起蕊蕊,真不知道他們之前是怎麼對蕊蕊的。”魏子騫說的很不甘心。
趙宇飛也苦笑:“是啊,莫易坤給蕊蕊施了咒,蕊蕊又給咱們施了咒,唉!算了不說了,早點睡吧!”
第二天一早宇飛終於接到了一個電話,說已經找到了蘭嵐的下落,他連忙開車趕到白蕊住處,帶著白蕊一起去看蘭嵐。在遠郊的一棟私人別墅,白蕊見到了許久未見蘭嵐。
“你走,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蘭嵐一看到白蕊神色變得有點慌張了。
“我想跟你談談。”白蕊努力的讓自己盡量顯得平靜些。
“如果是關於莫易坤的事,那你應該去找警察,我知道的事情都已經交代了,其他的都與我無關。”
“既然與你無關,你有何必害怕跟我談談呢?”白蕊語氣淡淡。
“跟你談什麼,談莫易坤怎麼甩了我,怎麼念念不忘的想要回到你身邊,還是談談他現在在獄中的生活狀況呢?”蘭嵐反唇相譏著。
“哦!難道你在嫉妒?所以你跟張國安一起設計陷害阿坤,為了報複?”白蕊步步緊逼著。
“你……你胡說!”蘭嵐的臉色變得極不自然。
“我胡說?就當我胡說好了,但是我今天上午剛剛找人查了查,這房子的主人,他的名字好像叫恰巧也叫張國安。這似乎也太巧了吧!”
“就算這房子是國安的又怎樣,我們是正常的情侶關係,你不會連這個也要幹涉吧!”
“哦!”白蕊嘴角有了一絲惡意的嘲笑,打量著蘭嵐道:“正常的情侶關係,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張國安他比你大14歲,他有一個已經結婚15年的妻子,還有一個13歲的兒子,和一個不到5歲的女兒。不知道他夫人聽到你這個正常的情侶關係,會做何感想呢?”
蘭嵐的臉色瞬間沒了血色,其實跟莫易坤分手的這一年多,蘭嵐除了最開始一個多月有些沮喪外,其餘的時間還是過得不錯的。莫易坤並沒有像自己想象中那樣跟白蕊複合,蘭嵐很自然的也就抱著一絲希望。但最終一切都幻想止於半年多以前的一場宴會,那天莫易坤喝醉了,她將莫易坤送回家,然後再一次想要跟他溫存,可即使是最到毫無意識到莫易坤,卻還是毫不留情的推開了她。
那一夜她自己一個人去酒吧買醉,可是第二天醒來時,卻發現自己身旁躺了一個男人,這個人正是張國安,他威脅蘭嵐拍了她的裸照,後來又一步步的勾起蘭嵐對莫易坤的仇恨,最後他承諾會對蘭嵐負責,就這樣蘭嵐淪為了張國安手中的工具。在張國安的指示下她跟莫易坤說自己談了新朋友在T市工作,所以想回T市上班,莫易坤不但同意了,還恭喜她,絕了她最後的一點點期盼。她利用職務之便以及莫易坤對她的信任,將幾份假的合約混在一起讓莫易坤簽了字。
她跟莫易坤生活了一年多,知道他的習慣,他自己從來都記不住日期,她就趁著莫易坤不注意到時候將他手機上的日期調快了兩天,然後等他簽完文件後,在找時機將時間調回來,自己在找個機會出差,製造出不再場的證據。至於那些劣質的植入材料,也都是張國安一手包辦的,責任當然是都推到了康德的頭上。而蘭嵐則想盡一切辦法將那些劣質的植入材料跟正規生產的植入材料混在一起,發給那些跟康德有業務往來的醫院。
其實早在她在看守所裏無意間看到莫易坤憔悴不堪的模樣時,她就已經心疼了後悔了,但是她隻能硬著頭皮頂著,她已經沒有退路了,無論是這件事曝光,還是張國安將她的裸照宣揚出去,她都會身敗名裂,所以即使她心裏明明知道張國安的承諾不過是一場泡沫,卻還是自欺欺人的相信著。這一刻白蕊毫不留情的揭穿讓她無處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