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沒有發現啊。”黃太醫似是剛看見張太醫等人過來,有些無辜地抬頭望著他們,“出什麼事了,怎麼這麼多人都在這裏?”
張太醫頓時有些尷尬,一筐藥草而已,即便它有毒,這麼大的陣仗來質問慕容蘇也有些過了,畢竟他們也並沒有什麼證據,更加沒有人說有看見是慕容蘇偷的,這樣的做法實在是有些欠妥當。“不過是一筐藥草丟了,沒有的話我們再去別處找一下。”這話說出來他自己都有些臉紅。
人群中似乎有個丫鬟有些不甘心,“黃太醫您什麼時候過來的啊?不要被慕容醫士的表象所迷惑了,一定是她偷的!”
“就是就是,敢不敢讓我們搜一下啊!敢做不敢當。”
彩晴踮起腳尖,努力地朝人群中望去,試圖找出到底是誰在攪亂視聽。奈何人群中熙熙攘攘的,說話人的聲音也很大眾化,根本無法捕捉到聲音的來源。慕容蘇早已料到是這樣的結果,她也不意外,對方一定是她不熟悉的人,而且是普通到扔進人群中一眼都找不到的人。
這件事情並沒有切實的證據,所以慕容蘇並不著急。“一定是我偷的?敢問說話的人為官幾品,可知汙蔑本女官是什麼罪?”慕容蘇的聲音漸漸升高,這還是這麼久以來她第一次擺出自己的官架子。
人善被犬欺。慕容蘇今日才切身體會到這句話的含義,若是她平時也能拿出她四品女官的氣勢來,哪裏會有那麼多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在她麵前議論紛紛!說罷那句話後,她的眼神也不在看向人群,隻是簡單地翻閱著麵前的醫書。
這樣子的慕容蘇他們還是第一次見!尤其是彩晴,她家主子竟然有這麼霸氣的一麵!不過,她內心也不得不承認,這個樣子的慕容蘇才更能震懾住人。之前她和彩蓮彩荷三人就曾私下議論過,雖然這樣開明的主子對她們很好,她們也很喜歡,但是她們還是希望主子可以適時地凶一點,這樣也不會被別人欺負。
二三十個丫鬟在聽到慕容蘇那句話後都安靜了下來,她們不過是個婢女,哪裏有什麼品級?互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都選擇了沉默。不過是個猜測罷了,若是因為這個而得罪了一個四品女官實在是有些不值當。
這樣的結果慕容蘇已經預料到了,宮中的人上至王公大臣,下至太監宮女更多的時候都會選擇明哲保身,並不是他們懦弱,而是他們在左右權衡後選擇了保護自己。
“所以,現在還有人要說是本女官偷的嗎?”過了好大一會兒,慕容蘇才一字一句地開口,這次她不再一直看著麵前的書,而是環視了一周,仔細地觀察著這些剛才還不停叫囂著她是小偷的人。
前世身為警察的她學的最好的便是犯罪心理學,她更知道如何去把握這些人的心理,也知道該如何利用自己現在身份的優勢,而更多的時候,她都更喜歡去做一個放鬆的自己。隻是這些人非要一再地挑事,她自然不能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