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蘭聽後,也稍稍鎮定了一點兒,那邊紅燭早就很有眼色的去取衣服,依蘭問那侍女道:“這園子裏可有什麼能夠更衣的地方?”
那侍女此刻倒仍舊是一副戰戰兢兢的樣子,聽得依蘭如此問,趕忙答道:“有的。請這位姑娘跟我來。”
這侍女指的是若蘭。若蘭不放心的看了一眼依蘭,此刻依蘭也皺起了眉頭。這一切簡直就像是安排好的,讓她很不放心。
“我陪你一起去。”依蘭拉起了若蘭的手,她倒要看看,有她這個姐姐在,誰敢對若蘭耍什麼花樣。
那侍女見依蘭如此,明顯有點急了,但是她又不能不讓依蘭跟著。
正在此時,又有一個侍女跑了過來,對依蘭說道:“白大小姐,皇後娘娘請您過去呢。”
什麼?依蘭心中已經,皇後找她?而且還是在這個時候?
“請皇後娘娘稍後片刻,小女整理完儀容就去。”其實她是想等著若蘭把裙子換下來之後,姐妹兩個一起去。要不然她真怕有人在她不在的時候耍花樣。
那侍女急切道:“白大小姐還是快跟奴婢去吧,莫讓皇後娘娘久等了。”
依蘭無法,若蘭卻悄悄的鬆開了她的手,道:“姐姐快去吧。我沒事,別擔心。”說完,若蘭隨著那個侍女去更衣,紅燭也跟在若蘭的後麵,依蘭見如此情況,心裏才稍稍的安定了一點兒。
“咱們快走吧。”依蘭對著那侍女說道,然後就邁開大步往前走。把那來傳信的侍女倒是摔在了後邊。依蘭是想快去快回啊,若蘭自己千萬不要出什麼狀況才好。
忽然,依蘭走到一束花叢前時,停了下來。她感到有一雙十分熟悉的目光在注視她。可是等她片頭看過去的時候,卻隻看到了花叢後一片絳紫華服的衣角,剛剛不知是什麼人躲在那後麵。
來不及多想,依蘭繼續往前走。
其實皇後找她來無非是想見見她什麼樣。之後簡單的寒暄了兩句,客氣了兩句,皇後娘娘也就放她回去了。
又回到了那個亭子,依蘭不見了若蘭的蹤影,心下著急,怎麼還沒回來?
又扯著一個侍女,問她這園子裏更衣的地方在哪兒,那侍女引了她過去。
到了那兒之後,她喊了幾聲若蘭的名字,然後就聽到若蘭顫抖著聲音回答她。
“姐姐,我在這。”
依蘭推門進去,就看到若蘭已經換好了衣裙站在那裏。表麵上看起來倒是沒有什麼不對的,但是她的臉色卻太過蒼白,一副剛剛受過驚嚇的樣子。
“你怎麼了?剛剛發生了什麼事?”依蘭拉著她的手,急切問道,她的手好冰啊,還在微微的顫抖著。
若蘭斷斷續續的說道:“剛剛我換好了裙子,忽然有一個人……從屏風後閃了進來。我本想大叫,可是他卻捂住了我的嘴巴……我正在掙紮,就聽到姐姐叫我,後來他一驚,就跑了。”
“什麼?真是豈有此理!他是什麼人,長什麼樣子你可記得?”依蘭忙問道。
若蘭受驚過度,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隻記得他穿了一身朱紅色的錦袍,長得還算周正,可是記不清什麼特點了。”
依蘭一急,腳步一挪,卻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
她彎腰撿起,卻發現是一塊玉佩。
“這是……”依蘭拿起來仔細端看,這玉佩是上等的羊脂白玉,上麵的雕工精美,而且還刻了‘安東’二字。
若蘭道:“這定是剛剛那人落下的。安東?難不成他竟是安東郡王?”
依蘭也聽說過,京都裏有一位安東郡王,整日裏偷香竊玉的,表麵卻還裝作一副仁人君子的樣子,實際上骨子裏齷齪透了,他還當別人不知道,把別人當成傻子。難道今日竟是他想設計若蘭?
“姐姐,現在怎麼辦?”若蘭現在可以用六神無主來形容了。
依蘭道:“無事,你別怕。咱們現在還是先回府,其他的從長計議。姐姐一定不會就讓這件事情白白算了的。安東郡王?他敢欺負你,也是嫌自己的好日子過到頭了!”
若蘭看著姐姐發狠的目光,知道她不是再說空話。有這麼一位姐姐護著,關心著,真的很好。
在回去的馬車上,依蘭叮囑若蘭,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爹爹,爹爹每日在朝堂上日理萬機,應付政敵和皇上已經夠累了。這點小事她們自己處理就好。
若蘭點了點頭,她也不想因為這件是讓爹爹操心。
晚上回來的時候,白丞相問起兩個女兒芙蓉園這趟遊玩可還好的時候,兩個人都異口同聲說很好。沒什麼特殊的表示。
白丞相點頭,知女莫如父,就算她們兩個不說,他也一樣明白,今天在芙蓉園一定發生了什麼事情,而且事情還不那麼簡單。
到了晚間,依蘭又抄了一大壇子女兒紅,去找府裏的護院頭領,徐護衛。
話說這徐護衛生的少年英姿,又武藝超群。就算是放在軍隊裏,也絕對是個不可忽視的人才。真是不知白丞相用了什麼辦法把這樣的人才留在府中,讓他屈就一個護院首領之職。
要說這是人就會有缺點,而這徐護院的缺點就是貪杯!也正是如此,依蘭上次才能灌醉了他,趁機溜了出去。當時劉伯還說爹一怒之下把徐護衛給打發出去了,聽得她怪內疚的,後來才知道那是劉伯在嚇唬他,徐護衛不過是出去幫爹辦事,前兩天才回了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