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艘豪華郵輪,是全白色的外觀,大約有三四層那樣子,尖尖的頭,甲板上時常有著三兩個男人在走動著。露天上站著兩個人,一男一女在說著什麼。
“放心,他很快就會出現的,他今天就別想著能離開,嗬嗬!”男人望著遠處的海洋,海浪不斷的翻著,隱隱約約的看到一艘小小的飛艇以不尋常的速度開往他們這邊,他滿意的勾起唇角。“他就要來了,還真快呢!”
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她的心微微一震,他真的來了,她知道那是他,他的輪廓早深烙在她的心底了。玲月的心亂了,慌了,手上的拳微微握緊,真想此時此刻就砸向眼前的男人,“你做了什麼?他為什麼會來?”
“喲!寶貝兒,別生氣嘛,我還想請某人看好戲呢!”男人的語調變得怪怪的,視線瞥了某個方向。
他的手臂突然勾住了玲月纖瘦的身子,玲月一個俎趔還以為會摔倒在地上,殊不知男人是故意扳倒她的。
“唔!”玲月莫名奇妙的被理吻了,她掙紮著,不,她不要,她的吻隻屬於他,別人不行的。
“乖乖的,看看誰來了,我勸你還是乖些,他現在可是在我的賊船上,我可不保證我會做出些什麼。”男人在她耳邊低語著,又繼續吻著她。
他們這副樣子,看在他的眼裏好刺眼,難舍難分的,他們的愛真是深啊。寂軒自嘲著,隻覺得自己的心,瞬間揪緊,揪緊,疼痛從心間漸漸深了。
理狠狠地在玲月的唇上咬了一口,“寶貝兒,這就是對你不乖的行為的懲罰,看你還敢不敢。”他的聲音輕而柔,在別人看來自然認為他們之間感情很好的了。
玲月狠狠瞪了他一眼,甩過頭正好撞上的某人的視線,他快速的收回那受傷的神情,對她扯出了一個微笑,笑得讓她心疼。她低著頭,心裏深深的愧疚,對不起,她知道欠他的僅僅用一個對不起是還不清的。
他溫暖的大手撫上了她的小手,溫暖的了她的心。
“月。”他輕聲喚著她,他的聲音依然是富有磁性,溫醇的。
她抬起頭對上他的視線,那雙黑眸裏飽含柔情,還有他對她深沉的愛。
她隻覺得自己的眼睛發酸了,她仰著頭保持著四十五度,想要把自己的淚水壓抑著。
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撫摸著她昨天的傷口,柔聲問著,“傻瓜,還疼嗎?”
韓寂軒,你知不知道你才是傻瓜啊,最大的傻瓜,我不值得,不值得,別對我這麼好,我是個壞女人,是一個隻會傷害你的壞女人。
她知道現在在哪裏,那個叫理的男人不知道還給他準備了多少的驚喜,她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不要他有危險,她寧願有危險的是自己,她可以自己擔下一切的,她希望他能快些離開。
“放開!”她的聲音冷淡而絕,沒留下絲毫的情緒,狠狠甩開了他的手。他一臉錯愕的看著她,他想不到她真的會這麼的甩開他的手。
“軒,好久不見,她現在是我的,不是你的了。”理揚起一個微笑一把摟過玲月,在她的臉頰上印了一個吻。
“理?”韓寂軒看清眼前的男人有些驚訝,沒想到是他,那個從小跟他關係最好的兄弟。隻是沒想到再次見麵時他們不再同往日,而是仇人。
“還記得我啊!難得嗬!”理諷刺的說著。
“理,那女孩兒她當年是因為被人…”
“別說了,我不想聽!”寂軒試圖著解釋清楚,那女孩那天衣裳淩亂,他隻是正好遇上把她帶了回去,自從那以後,理看他的眼神就怪怪的了,兩人的關係漸漸不好了,他甚至時不時看著他的眼神含著仇恨,直至某天,兩人的關係徹底決裂了。
“理,你信或不信那是你的事,反正我什麼也沒做過。”寂軒不再多說些什麼,他知道現在的理不是他所認識的。
“月,跟我回去,我…”他快速的挽過玲月的手,他說過要給她一片天空,放她自由的。但他不希望的是她跟理在一起。
“韓寂軒,請你記住,我的人生是我的,你無權幹涉,我隻請你離開這裏就好。”玲月的聲音依然沒溫度的,再次狠狠給了他一擊。她插在褲袋的雙手緊握著,指甲鑲入肉裏,她已沒了知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