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香又軟的白麵饅頭,好長時間沒吃了。
夫妻倆開始商量,明去公社怎麼瀟灑。
沒人注意縮在牆角瑟瑟發抖的福寶,父母是真愛,她就是個意外。
“咦!好像少了什麼!”寧衛華有些納悶的想了下,突然坐起來,“福寶呢?”
福寶心酸。
難為你還能想起來有個女兒喲。
林淑蘭也有些慌了,“不會被黃鼠狼拖走了吧!”
寧衛華一言難盡的看了眼自己的蠢媳婦,“黃鼠狼和貓一樣大,福寶那豬崽的身形,能拖得動她?”
“咱出去找找。”寧衛華穿好鞋,急急忙忙的準備出去找人。
卻在門邊看見了縮在牆角的閨女,櫃子正好擋住了她的身影。
“福寶,你咋站在這裏,快出來。”
福寶搖搖頭,手緊緊捂著嘴巴,抬起一根短短的手指頭衝著櫃子底下指了指。
寧衛華不明所以,倒是林淑蘭彎腰下去看了看。
頓時嚇了一跳,尖叫出聲:“啊,那裏有老鼠!”
三兩步跳上炕,抱著頭瑟瑟發抖。
寧衛華不再遲疑,立刻拎起縮在牆角的閨女放到炕上,然後脫掉一隻鞋子開始打老鼠。
寧衛華的運動細胞可是寧奶奶長期訓練出來的,沒一會兒就將那隻大老鼠給打死了。
提著老鼠的尾巴,掂拎,還挺有分量的,看了眼炕上縮在一起的母女兩,有些遺憾自己媳婦和閨女都不肯吃老鼠肉,還不許他吃,要不然可以打打牙祭。
福寶和林淑蘭一大一兩張相似的臉上都帶著心有餘悸的表情,神同步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異口同聲道:“太可怕了。”
寧衛華笑了笑,“你們女人就是膽子,老鼠有啥好怕的。”
福寶四腳朝的躺在炕上,無力反駁,剛才受到了驚嚇,她這幼崽身板支撐不住了,眯著眼睛昏昏欲睡。
林淑蘭瞪了男人一眼,嫌棄的讓他將死老鼠丟出去。
寧衛華走去外麵把死老鼠丟到自留藏裏,然後隨便用井水衝了澡就回屋了。
此時,母女倆已經睡著了。
福寶的人兒,睡得臉紅撲頗,很是惹人憐愛,就是睡相差零,呈現一個大字形,而且頭和腳調了個位置,一個饅頭似的腳丫子放在林淑蘭的臉上。
寧衛華搖了搖頭,將閨女抱起來擺正位置,讓她的腦袋放在她的枕頭上,自己也躺下來休息。
學習是什麼,早沒人記得了。
次日一早,還沒完全亮,福寶就起來了,她媽林淑蘭同誌也難得起了個早,正在外麵洗漱。
福寶見自家爸還在睡覺,眼睛滴溜轉了轉,然後趴在她爸的身上,捏住了他的鼻子。
寧衛華喘不過氣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對上自家閨女可愛的笑臉,拉開一點窗布,看了眼窗外灰蒙蒙的色。
福寶裝作一臉無辜的樣子,“爸,你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