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眼時間就過去了一大半。今日,陪著顏巧,到了醫院裏做產檢的時候,便斷定了她的臨盆之期是七八月左右。
說來,想必也是一件巧合的事情吧,記得沈健楓跟顏巧結婚的時候就是在七八月的秋季,說不準,這個孩子正好就是衝著她(他)們的結婚紀念日來的呢!
然而,在這期間令我和顏巧都很欣慰的就是洛靜儀的失蹤。她仿佛真的是人間消失了一般,不但沒了蹤跡,而且對我們也秋毫未犯。
於是,有時,我也會不自覺的在想,會不會是因為她受了很重的傷,導致了全身靈力盡退,然後準備像“白娘子”一樣的,閉關修煉呢?
倘若果真如此,她是否會在五百年或者一千年以後再出來對付我們呢?
閑時的時候,我總愛這樣無端地猜測,繼而再自嘲地笑笑,有時,說不準這還是給我解悶的一種好方法呢!
不過防人之心不可無!這是從小到大,外公都在提醒我的話,我不敢忘記。所以,一旦我有空閑的時間,總是會記得呆在顏巧身邊,暗自保護她的安全。
不知道為什麼,這兩天,仿佛沈健楓的事情特別的多,顏巧為了寬慰他,讓他別那麼擔心緊張,所以就讓他忙工作上的事情,不必擔心她,於是,搞得現在我還得擔憂顏巧的一日三餐。
我也不是抱怨什麼,但總覺得手忙腳亂,也許,有時候,我什麼情況下忽視了最為重要的事情也隻會像隻魚一樣,隻有七秒鍾的記憶。
“李醫生!”正在我跟一位年輕媽媽交談的時候,一名護士急匆匆地跑了過來,慌張的神色令我有種本能的害怕,心頭的微顫緊緊牽動著每一根神經,緊緊的牽動著……
難道……,又是哪裏出了問題嗎?
我勉強扯出臉上一抹很不自然的笑容,細心地為她拉了拉有些許脫落在地的被子,然後小心叮囑一翻,繼而帶著不安的情緒離開了病房。
出門時,我似乎有些習慣性地把門給拉上了,“怎麼了?”蹙著眉頭,小心翼翼地側首問著身旁臉色有些泛白的護士。
“李醫生,剛才,您的手機響了,說是一個叫顏巧的人突然臨盆……然後,就沒有了聲音……”
“你說什麼?”我慌忙抓住了她柔弱的雙肩,,實際上,我仿佛忘記了我把手機忘在了辦公室裏的情況,而且還是顏巧的電話,這倒是讓我吃驚不少。
小護士慌慌張張地想要往後退,可是,後麵根本無路可退。於是,她隻能微微垂著眸子,怯怯地看著我。仿佛,我會吃了她似得,而我,也不否認,當時的樣子的確有些嚇人。
“快!快準備急救!”我大聲呼叫著,順勢衝進了不遠處的辦公室拿回了手機,試圖想著再打一個電話,而電話那頭,傳來的會是顏巧的聲音。
可是,電話的那頭雖然已經通了,不過卻沒有人接,最後隻剩下了一串令人心涼的盲音……
我不止一次地問自己該怎麼辦,可是確是並無一個人給我準確的答案。
現在,恐怕最要緊的還是衝到顏巧家裏,然後盡快把她送到醫院裏急救才不失為良策。
再著說,現在顏巧的胎兒已經成型,倘若不及時搶救,後果隻會是一屍兩命。
於是,我隨著隨行地救護車,一路緊張不已地趕到了顏巧的家裏。自然的,期間我也跟沈健楓他們打過電話了,否則,一旦出了什麼事,到時候,真的出了什麼事情,恐怕我連自己的性命都保不住了。
“顏姐!”剛一推開門,我便焦急地尋找著顏巧的身影,然而,我的呼喊在此時此刻仿佛也成了一種“廢物”!
於是,我也隻好放棄了!然而,我急切的眼神卻還是很有用地,至少我能夠第一眼看到她的位置。
果然的,巡查之後,我發現了倒在血泊中的顏巧,此時,她已然是無法動彈,並且因羊水破裂而疼痛暈倒。
我連忙跑過去,伸出力量較多的臂膀將她的背拖了起來,“快,人在這裏!”我呼叫著還在找人的其他醫生護士,因為,此時的我根本無法僅憑一己之力將她拖到邊上。
於是,借助了其他醫生護士的幫忙,我的手臂開始輕鬆了許多,顏巧笨重的身子也在慢慢地騰空,最後,在所有人齊心協力地幫助下,她被抬上了救護車被送到了我們醫院……
接到通知電話的沈健楓他們自然也會在第一時間裏趕到。於是,沒多久之後,急診室外麵就擠滿了一堆人……
有顏巧的婆婆,媽媽,沈健楓還有徐哲……
當然,還有在手術台上緊張為她做手術的我!
“李醫生……”正準備開刀做手術的袁醫生忽然有些恐懼地叫住了我。
我邊戴著口罩,邊從容道:“怎麼了袁醫生?”事實上,我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或許正是會從這一刻開始吧!
袁醫生不可思議地望著躺在床上的顏巧,手中拿著手術刀地手腕也在不停地顫抖,不知道為什麼,她的顫抖幅度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