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這人是上次綁架了喬世初,又放火差點燒死了喬世初的三兄弟的老三,他竟然越獄了!
“喬世初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一定讓你知道什麼叫生不如死!”王辰逸了解了情況以後,凶神惡煞的指著老三。
“我終於把那個姓喬的小娘們給殺了,大哥、二哥,兄弟給你們報仇了!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陣發瘋般的狂笑以後,老三跳樓了。
“真他媽的便宜了這個狗雜種,呸!”王辰逸站到天台邊,看到老三已經摔成了一灘肉泥,臉上是極其的不悅。
王彧倒是沒什麼,隻是受了一點外傷。
但是喬世初就沒這麼好命了,她又一次被送進了重症監護室……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程度,如若當事人不是內心強大到逆天的嚴爵,恐怕早就崩潰了。
醫生其實是建議不要繼續治療了。
經過了今天的折騰,別說醒過來了,就是維持之前的昏迷狀態,都是難事了。
但是嚴爵和王辰逸都不肯放棄,按照嚴爵的話,隻要喬世初還沒有腦死亡,他事不可能放棄她的。
再次陪著喬世初進了重症監護室,嚴爵的思緒,一下子回到了在岩島,從大海裏救回了喬世初的那一次。
那一次,她的情況也不是很樂觀,但是她卻在自己迷迷糊糊睡著的時候醒了過來,而且,醒了就能自己走路去找洗手間。
也正是那一次,嚴爵第一次從心裏明白了,自己是多麼的在乎她,其實,自己一直在期待,可以讓她成為自己的女人。
嚴爵看著喬世初安詳的臉,從相遇之初,給喬世初講起了兩個人從相識到相愛的點點滴滴。
在旁人眼裏,嚴爵大概已經瘋了。
他日日夜夜的對著一個大限將至的人,一會哭、一會笑,有時候還會笑著流淚……
婆婆也來看過幾次自己最疼的孫子以及本應該是自己孫媳婦的喬世初,但是來了幾次以後,看到嚴爵和喬世初的樣子,婆婆也一病不起了。
但是最後一次,一直不肯放棄治療喬世初的婆婆倒是對嚴爵說了一句很奇怪的話,“爵兒,喬家女娃和你的緣分盡了,你放棄吧!”
聽了婆婆的話,嚴爵的心裏是百般的疼痛和無助。
因為婆婆說過的話,每一次都是百分百的應了驗的。難道喬世初真的醒不過來了嗎?難道這一次,自己真的要和喬世初說永別了嗎?
嚴爵真的恨自己,為什麼明明說好了要放下小9,好好的和喬世初在一起。但是當別人提起小9的時候,自己為什麼卻猶疑了呢?
嚴爵啊嚴爵,你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連自己都讀不懂自己了呢?
你自己痛苦、迷茫都是你自己的宿命,但是喬世初究竟做錯了什麼?為什麼要讓喬世初遭這種罪,甚至為此付出生命的代價呢?
自責,與日俱增的自責,無休無止的自責,壓得嚴爵,連呼吸都覺得是負擔了。
看著形容枯槁的嚴爵,嚴家哥哥安排了最頂級的心理谘詢師每周來見一次嚴爵,確保嚴爵不會做傻事,不會真的崩崩塌。
心理谘詢師陪著嚴爵一起坐在喬世初的病床旁,但是無論這位醫師如何誘導嚴爵,嚴爵都隻是一句,“錯的明明是我,為什麼受苦的卻是她?”
“嚴爵,你怎麼知道這些對她來講是苦難呢?”心理谘詢師盯著喬世初沉默了很久,最後終於提出了自己的疑問。
“病重成這個樣子,怎麼可能不痛苦?”嚴爵咧了咧幹涸到流血的嘴唇,露出了一個苦澀的笑容。
“可是依我看,她沒有因為病痛而覺得痛苦。”谘詢師認真的看了又看喬世初,好像在讀取她的內心一般。
“是啊,讓她最痛苦的不是病痛,而是我,是對待感情不專一的我……”嚴爵低下了頭,身體一顫一顫的。
“為什麼這麼說呢?”醫師好奇的問道。
“嗬嗬。”嚴爵苦澀的自嘲到,“都是一些剪不斷、理更亂的往事……”
嚴爵終於打開了自己的心,把小9的故事講給了谘詢師,也把喬世初當日跳樓的前後始末講給了谘詢師。
“如果你能早一些把這些事情告訴喬小姐該多好……”谘詢師幽幽的道了一句。
“你的生活中,肯定有很多小9的痕跡吧,我想,那天的事絕非喬小姐一時想不開,她應該早有疑慮,而那天發生的事,剛好驗證了自己的猜測,所以她才尋了短見!其實你,從來沒有放下過小9。”
嚴爵望向谘詢師,眼裏是滿到溢出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