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別追我了,我真的不敢了。”孟若蘇在院子裏大叫道。
她身後正追著一個手中拿著雞毛撣子的中年男人。
孟若蘇見身後男人不理他,又故作哭腔道:“娘,我爹要打死我。”
一身著華服姿態貌美,腹微微隆起的女子從院內假山後急匆匆的走過來,見孟若蘇在院子裏圍著樹跑,趕緊朝男人走過去,“王爺,您這是做什麼?快停下來歇歇,別氣著身子。”
中年男人看到女子過來,仿佛沒有聽到一般,腳尖輕點,試圖攔住孟若蘇,孟若蘇趕緊朝女子身後一躲,“爹,娘肚子裏還有弟弟呢,您別誤傷了。”
中年男人站在女子麵前,目光卻越過女子看向孟若蘇,胸口起伏了一會,仿佛妥協了一般,陰著臉道:“你給我滾回你的竹苑,把《女德》《女戒》各抄五十遍,抄不完不準出來,要是再敢溜出去惹麻煩,我打斷你的腿。”
完還怕孟若蘇不當回事又補充道:“還有你那院子裏的竹子,我也會給你砍掉,以後你就不用練功了。”
孟若蘇趕緊乖乖道:“爹,我一定好好閉門思過。”
女子悄悄推了孟若蘇一下,孟若蘇趕緊朝中年男子行了一禮,朝竹苑跑去。
中年男子的神色驀然溫柔了下來,“雅雅,你胎氣不穩,還是得多休息。”
安雅抬手撫摸了一下肚子,笑著:“王爺,若蘇從品行端正,無非就是看不慣盛京裏麵那些為非作歹的人,王爺何必動怒。”
孟正行歎了一口氣,“她有這般剛正的品行自然是好的,可她是女子,若是得罪了皇室的人,隻怕將來她要忙於應付皇室的明槍暗箭。”
安雅想起前幾日孟若蘇因為四皇子劉安瑜強行帶走醉煙樓的花魁玉芯,便出手收拾了劉安瑜,這一收拾不要緊,原本劉安瑜就不占理,孟正行又身為應王,孟若蘇自是無憂的。
誰曾想劉安瑜轉頭就回去朝他母妃穎妃告了一狀,穎妃因獻給了皇帝一個西域女子,此女子又備受皇寵。所以這枕邊風一吹,應王第二就在上朝之時被皇帝訓斥管教子女不嚴。
安雅將手放到孟正行伸過來的手上,“王爺的是,妾身會好好教導若蘇的。”
孟若蘇一路跑著進了院子,“阿五,給我倒杯茶來。”
阿五趕緊起身掀起簾子迎孟若蘇進屋子,“姑娘今個做什麼了?怎麼滿頭大汗的。”
孟若蘇一屁股坐下,接過阿五遞過來的茶杯,“我前腳剛進王府,後腳就被爹爹拿著雞毛撣子在院子裏追了一通。”
阿五吃驚道:“姑娘最近並未做什麼出格之事啊。”
孟若蘇手一揮,“你忘了,半個月前我剛收拾過劉安瑜。”
阿五蹙眉道:“過往四皇子都不會找姑娘麻煩的。”
孟若蘇哼了一聲,“他哪是不會,以前他是根本找不了我的麻煩。”
阿五道:“那今日?”
孟若蘇朝外麵喚了一聲,“應習,進來。”
一黑袍男子從竹苑的樹上飄身落下,掀開簾子走了進來,“姑娘。”
孟若蘇支著下巴看著應習,“吧,怎麼回事?”
應習如實道:“王爺今日在朝上被陛下訓斥了,起因便是姑娘半月前打傷了四皇子的胳膊。”
孟若蘇思考道:“從到大,他每次告狀我都沒有被訓斥,怎麼這次爹爹就被訓斥了呢。”
應習輕生提醒道:“玫夫人。”
孟若蘇恍然大悟,“原來是吹了枕邊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