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榮安死於心髒病,她死的時候二十四歲,死前還吃了她母親親手給她做的櫻桃煎,吃完最後一顆,她邊上的病房傳來驚呼,護士是她父親快不行了,她拉著對父親已經心灰意冷的母親的衣襟費力的爬起來,然後撐著身體往那邊看了一眼,看見她爹拉著她哥哥的手,把公司交托給了他。她回頭瞅了一眼默然的母親,然後淡定的閉上眼睛,瀟灑的和被她坑了一輩子的爹走了。
不過,她死的不太幹脆,一不心被時空監察局的人盯上了,被迫綁了一個坑爹係統。現在,她正摸著依舊不太強悍的心髒,坐在宋家的門院裏發呆。
“榮安啊,既來之且安之,反正憑你的智商,這裏的人都不是你的對手!”
係統瑟瑟發抖的解釋,它被綁定這個主人之前就聽那些同事,它帶的這屆宿主,是所有宿主裏腦瓜子最好,也是最記仇的。
宋榮安生前的一些事被時空監察局的人在橘子裏廣為傳頌,都她年紀輕輕,憑著一己之力,搞死了她親爹所有的私生子,保全了她哥哥在自己公司的全部股份。
但是,慧極早夭,年紀輕輕就入土了,然後還十分悲慘的被他主子給盯上了。
宋榮安的身體縮成一團,聽它了這麼半,依舊沒話,隻是盯著手上的茶,像是坐定了一半。
係統看她此時的模樣,很想關機自閉,但是又怕她後麵發作給它穿鞋,所以依舊苦逼的觀察她的神色是否有不高興。
許久之後,宋榮安道,“這個朝代是什麼鬼地方?”
係統嗬嗬一笑,“這是其他時空分支出來的,沒有記載到你們的史冊上,國號“北元”。”
它一邊解釋,一邊把北元的數據送到榮安的大腦裏,伺候的十分周到。
“現在亂成一鍋粥,你家主子不會讓我過來拯救下吧!”
係統悲催的默了默,然後狗腿道,“這不是人口急劇增加,時空監察局為了人口著想,隻能多弄出幾個平行時空,平衡一下人數嗎?你也知道21世紀人滿為患,再這樣下去,這條時空線,隻怕是要出亂子了。”
榮安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茶,鏗鏘有力的反問道,“所以管我鬼事?”
係統,“。。。”我也不知道。。。。
手裏的茶難喝的要命,她嫌棄的將茶杯往邊上一丟。
偌大的宋府,居然給姐喝陳年發黴的茶,榮安瞄了一眼對她十分不屑的婢女,默默的又幾下了這一筆賬。
她被迫來了這裏,一點有待都沒有,依舊是和以前一樣半死不活的身體,以前雖然半死不活,起碼還有一個哥哥和母親疼著她,現在到了這裏,爹不親,娘不愛,連祖母都巴不得她早點掛了。
“我現在有十歲了?”
這副身體實在是太了,身上的衣服不上破舊,但是顏色灰撲頗,顯得極為老舊,而且衣服過大,就像是套了個麻袋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