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目的刀罡暴漲開來，斜斬戈乾肩胛。
“你的內息精進了，這絕對是蛻凡。”
戈乾大吼，利劍劈掃而下。
“轟隆隆”
刀罡與劍罡再次相撞，同時破碎開來，漫天的光芒將兩人淹沒了。
場外觀戰的三人，盡皆變色。
地麵已經顫抖起來，接連炸裂，草石迸濺，枯葉紛飛，場內兩人就在破碎的刀罡與劍罡形成的餘波之中，如同閃電一般在移動。
且刀劍不斷的碰撞，超高速對攻。
肆虐的氣浪與餘波之中，已經看不到兩人交手的動作，隻能隱約看到，刀芒劍氣不斷衝擊。
又爆發出更加可怖的氣浪餘波不斷浩蕩。
但是沒有知道，此刻的戈乾，越打越心驚。
也唯有他能感受到，如今的夏天比之曾經，何止強大了數倍。
這是質的提升。
竟然能夠與他抗衡了。
蛻凡！
一想到這兩個字，戈乾的心中狂躁且不安。
正如紀寶瓶推測的那般。
他被困在長生之路的時候，也隻是普通的洞虛。
曾與鬼穀子一戰，讓他知道了，洞虛之上竟然還有路。
而鬼穀子的實力，那種徹頭徹尾的碾壓，更是讓他絕望。
哪怕過去多年，依舊在他心靈之中留下了一道難以磨滅的陰影。
後來的無數年，也有不少人進入了長生之路。
戈乾也是從他們口中得知了另一種形式上的蛻凡。
但他記得很清楚，用時整整三十年，枯坐了三十年，才勉強突破。
夏天又用了多久？
他隱約記得，夏天在長生之路中，還沒有晉升洞虛。
而是那次在鬼穀子墓地外麵堵截的時候，他似乎也是剛突破不久。
後來，每一次相見，他都能切身感受到夏天的實力，幾乎無時無刻都在增強。
這才用了多長時間，竟然突破蛻凡了。
他也知道，想要將內息全部提煉精純，不是一朝一夕能夠做到的。
可這也意味著，夏天有了資格與條件。
絕不能留！
一定要殺了他！
戈乾的殺意愈發濃烈起來，如同沸水一般。
“轟隆”
刀芒與劍氣狠狠撞到一起，恐怖的波動向外層層遞進著蔓延。
夏天與戈乾同時吐血。
隻不過夏天後退了三步，而戈乾僅退了一步。
“蛻凡又怎樣，一樣殺你！”
戈乾雙目猩紅如野獸，充滿了暴戾，喝道，“天之劍！”
三個字，仿佛擁有無邊的魔力，戈乾終於打出了自己的底牌之一。
霎時。
劍域擴張，寒光爆射，將戈乾的身形完全隱去了。
不止如此。
隨著劍域擴張，但凡被籠罩其內的一粒粒碎石，一支支斷木，一片片草葉……全都漂浮而起。
“轟”
這些事物伴隨著一道道劍光迸發千重殺氣，向著夏天激射而來。
天之劍，一草一木，皆為劍。
夏天感覺到了強烈的威脅。
毫不猶豫施展出了天下最快這一劍勢。
他的身形也仿佛突然消失了，唯有道道寒光連成了一片。
天之劍VS天下最快！
這一刻，山穀內唯有衝天的刀芒，縱橫的劍氣在肆虐著激蕩。
“當當當當……”
場外的三人已然看不到他們的身形。
視野中，到處都是寒光，根本不見人影。
太過密集了。
各種崩裂的聲響不絕於耳。
一道道刀芒與劍氣徹底割裂了這片區域，飛沙走石，一顆顆林木不斷折斷。
根本不是兩個人在戰鬥，而是化作了天災一般可怖。
遠遠望去，地動山搖，仿佛一顆核彈在此地爆炸開來，激蕩著所有的廢墟碎屑形成了風暴。
而在其內，不斷乍閃乍滅的一道道白光。
就像是閃電一般接連崩閃，且伴隨著如同暴雷般的金屬鏗鏘之音。
這就是蛻凡的可怖實力。
恐怖的殺傷和破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