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上生活著75億名人類,少一個,對這個世界而言不痛不癢。
艾倫坐在相熟的酒吧裏,看著一旁的位置,臉上頹然。
“你那小可愛有消息沒?”酒保阿傑隨口問道。
“傑哥,我之前沒回答你,證明我不想談,你能不能別天天問同一樣的問題嗎?”
“我這也是關心你,小夏是國家棟梁,國家會對她不管不顧嗎?你別擔心。”
管?怎麼管?他已經不知踏破多少機關部分的門檻,沒有一個是可以給到他確實的答案,甚至有的讓他做好心理準備,畢竟夏如是公安機關人員,更是破案無數,難保會有犯罪分子對其複仇的可能。
複仇你妹!
窮凶極惡的那幾個惡魔不是去見閻王了!就是被關進牢裏,誰敢不要命的,在他的保護下悄無聲息的將人擄走。
可除了這個解釋,還有更好的解釋嗎?
就連他也知道,這無疑是官方最終的解釋了。
“不如你到小夏的家鄉去找找,大約她想到了緊要的事情,回家鄉去了。”以往見多了夏如靈機一閃的時候,那丫頭就是跳躍的思維,天知道她下一步的行動呢。
艾倫隻當他是在安慰自己,夏如自小就在國科院長大,雖然確實聽聞過她談起家鄉,但是以他們兩人的關係,可不會像這樣一聲不響就離開的,難道是自己突然的告白,將她嚇跑了?
不過細想好像也是一個方向,艾倫歎了歎氣,將酒杯裏琥珀色的液體一飲而盡,舉了舉杯,說:“謝了,我就去碰碰運氣吧。”
“祝你好運。”
望向窗外,厚重的雲層如棉花糖一般,艾倫看得入神,黝黑的眼珠子閃了閃眸色,薄唇扯了扯,想起像夏如這樣優秀的科學人員,也有少女情懷的一麵。
記得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麵,她才十三歲,也是她第一次離開國科院的少年集訓營,第一次坐的飛機,一如她的年紀該有的活潑。
那時他感覺自己在照顧自己的女兒一般,畢竟他們的年齡差擺在那,也不好將她比作妹妹。
作為科學人員,她天馬行空的想象自己置身雲層之中,而雲朵是富有彈力的,就跟棉花糖一般。
艾倫實在忍受不了她的天真,糾正,棉花糖沒有彈力,一舔就融化了。
她從袋子裏拿出一枚白白的軟軟的糖果,遞給他,你舔個試試?
看著她小手心那枚糖果,艾倫不由自主的咽了咽口水,發現自己竟然出現了罪惡的念頭,為了掩飾自己的慌張,將她手心的糖果打掉,擰過頭,我說的是另一種棉花糖。
她好奇的追問,想要見識另一種棉花糖,一下飛機,自己的行動像是不受控製似的,帶著期待的她在滿機場裏找棉花糖,他還清晰記得當時場麵的尷尬,甚至有好幾個路人對他投來欣賞的目光,更甚至稱讚他是個年輕的好父親。
換作是平常,他大可一笑置之,畢竟他們看起來確實挺像那麼一回事的,之後更是下意識的打扮年輕,試圖將這種差距拉近,他是一個正常的男性,對那時候隻有十三歲的夏如出現不該有的情感,實在是她的可愛讓人動心,更何況自己的自製力強大,絕對不會做出猥瑣的行為,單純隻是欣賞,隻覺得她太優秀了,行為舉止都透著天真可愛,是他以往認識的女性從沒有過的。
“先生,請問需要熱毛巾嗎?”頭等艙裏,空姐媚眼投來,婀娜的身姿微微彎腰。
艾倫眼底一震,咽了咽口水,禮貌的微笑,舉起手拒絕:“不用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