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監將腦袋磕在石階上,哭的很是淒慘:“皇上,不好了,太上皇被人劫持了……”
皇浦清平下意識的擰眉:“什麼人這麼大膽,柳護衛呢?他不是一直都跟在父皇的身邊嗎?他有事嗎?”柳扶疏一直都跟著父皇那麼多年,若是父皇被劫持走了,他應該……
“回皇上的話,就是柳護衛劫持的皇上!”那個太監哭哭啼啼的將事情說了一個大概:“那日太上皇正在行宮裏和宮女們逗樂,結果就看見柳護衛提著劍就上來了,然後二話不說就將那些宮女全部刺死了,然後拉著太上皇破了屋簷走了啊……”
皇浦清平扭頭看著東方令,有些難以置信:“怎麼可能,柳扶疏跟著父皇那麼多年了,怎麼可能忽然就做出這種事情,一定是有人假冒的柳護衛,你們加大力度去找,一定要找到父皇和柳護衛!”
“不用找了!”南宮逸風的聲音忽然從黑暗裏響起,然後就看見他一身灰塵仆仆的樣子:“那柳扶疏其實也是聖金的探子!”他扭頭看著皇浦清平:“你還記得三年前在鄞州,當時獨孤遺恨化名柳生,而柳扶疏卻恰好也在鄞州,你,不覺得奇怪嗎?”
皇浦清平還是覺得難以接受:“怎,怎麼會,他一直都很忠心的,若不是他,父皇和我都不知道死了幾次了,他,他……”現在連南宮都這麼說了,她真的不知該怎麼為柳扶疏為自己心裏的堅持來辯解了:“怎麼會這樣……”
南宮逸風一將事情想通便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隻是沒有料到,那獨孤遺恨竟然想拿老皇上作為餌料來釣皇浦清平:“平兒,你一定要堅持住,千萬不要被打倒,老皇上不會有事的。”
皇浦清平覺得眼前一白:“天,連柳扶疏都會叛變,我還有什麼覺得可以相信的?嗬嗬,我一直都覺得奇怪,為什麼父皇那麼昏庸,可是他卻保護的那麼好,原來,原來一直都在這裏等著,柳扶疏,我真失望。”
“平兒?太醫!!”最後的記憶便是南宮逸風的驚呼,然後便是拖遝的腳步聲,皇浦清平慢慢的沉浸黑暗,到了這個時候,有關過去的一切都背叛了她,都背叛了她,蓉蓉,柳扶疏的身份她也是知道的吧?你現在得意嗎?我終究還是輸了呢。
“皇上隻是怒急攻心,並沒有太大的問題,隻是皇上身體不適於懷孕這點你們也都知道,加上這段時間勞累,還有之前的打擊,所以那孩子隱隱已經有了小產的跡象,還請貴妃娘娘多勸勸皇上才是。”太醫的聲音緩慢的像在唱歌,皇浦清平迷迷糊糊的又睡了過去。
太醫的話讓南宮逸風和東方令都傻了眼,二人調轉目光看著床上那個麵白如紙的女子,都忍不住的咬牙切齒,這個小東西真不省心,可是,又有什麼辦法呢,愛上了便再也沒有辦法放手吧?
東方令率先的回過神,露出一個笑:“那行,來人送太醫回去!”他三下兩下的就將寢殿裏的閑雜人等都趕了出去,然後找了一張椅子坐下來:“現在該怎麼辦?”他抬頭看著南宮逸風:“你除了那個還查出什麼了?”
東方令這才從皇浦清平的臉上收回目光,坐到他身邊,壓低聲音:“你父親應該沒有死,在獨孤遺恨的身邊,我不知道他現在的心裏究竟在想什麼,但是希望你不要傷害平兒。”或許知道這個消息的東方令會毫不猶豫的投奔自己的父親去吧,畢竟缺失了那麼多年的親情此刻就在眼前,沒有人會不期望的。
東方令嘲諷的對著他笑了一下:“你以為我會找他嗎?我從來都不覺得有父親和沒有父親有什麼差別,他活著和死了跟我有什麼關聯,現在我唯一的血親便是清平肚子裏的孩子。”
南宮逸風淺淺的看了他一眼:“那孩子是我的!”他苦澀的勾起嘴角:“我已經算過了,孩子是我的。”
東方令的表情怔住,這個時候他跟他爭什麼呀,於是扭頭,不去看他:“那現在你打算怎麼做?”
南宮逸風苦澀的捏著拳頭:“孩子沒了還可以有,但是,平兒就隻有一個,你去問太醫要墜胎的藥吧!”他扭過頭不去看皇浦清平也不看東方令:“給她喝掉,就說是我的意思,我馬上召集人馬去聖金,隨時準備營救太上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