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子龍的臉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他慌忙背過身,不敢直視趙成勳的眼睛,就好像一個做了壞事的孩子被當場抓包:“我,我能知道什麼?我,我不知道!”他卻不知道,他根本不是一個撒謊的料子,他的表情和語言通通都出賣了他。
趙成勳歎了口氣,坐了下來,拿起桌上的茶水“咕咚咕咚”的喝了起來,然後等趙子龍臉上的溫度逐漸的降下來,然後才又歎了口氣,慢慢的說道:“其實不想讓你們知道,這件事畢竟不是什麼好事。”他說話的語速很慢,好像在組織語言一般。
趙子龍卻慌張的想要阻止:“父親,她畢竟是一國之君,而她的姐姐也是您的兒媳婦,您這樣,這樣……”他不知道該怎麼勸才是最好,於是一張臉又變得通紅起來,甚至連眼眶都有些發紅,似乎在竭力的抑製著什麼感情。
趙成勳休息了一會,然後抓起椅子上的外衫套好,走到他身邊拍拍他的肩:“子龍,你經曆的畢竟太少了,以前在京師我故意放任你其實也是在鍛煉你,隻是京師那種地方長大的你自然沒有辦法適應現在將軍的職位。”
“記得那個焚天嗎?他雖然是殺手出身,可是他無論是對事情處理的果斷還是好壞的判斷都比你要來的靈敏的多,以前的你畢竟還是被我護的多了。”若沒有他,他以為在京師那個地方會那麼好混嗎?
趙子龍從來沒有被趙成勳說過一次的重話,第一是因為他子息薄弱,所以對於他們兄弟都愛護的很,第二就是他自覺對不起他們母子,所以從小到大幾乎都沒有聽過他否決自己,現在卻被嫌棄成這樣,於是忍不住有些生氣。
“父親這算是惱羞成怒嗎?以前對我稱讚現在全部的都否決了?”趙子龍從未覺得自己的父親竟然是這樣的人,可是腦袋裏已經亂成一團了:“隻是因為我阻止你和她在一起,你便要這樣的打擊我嗎?在你心裏我還是你的兒子嗎?”
趙成勳安靜的看著自己的兒子,那個他從小便寄予厚望的兒子,眼裏閃過一絲的失望:“子龍,冷靜的看看自己,現在的你還能統帥三軍嗎?”
他的話好像一桶水,從頭淋透了趙子龍,他猛然的意識到自己說了什麼,他看著自己的父親,怔仲,懊惱,羞愧各種情緒在心裏醞釀發酵,或許父親一直都是這樣的看著自己,考驗著自己,他想起從前父親是多麼的欣賞他,而現在,現在的他還能得到父親的欣賞嗎?
對於這個自小便給予厚望的兒子,趙成勳自然舍不得多加苛責,於是站起身,走到他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子龍,你和毅兒不一樣,我從小就覺得你很有潛力,你不像毅兒一樣出身豪門,可是你依然是有著那堅忍不拔的毅力,這一點一直是我最欣賞的。”
“可是,有時候你卻又比毅兒缺少一點自信,所以當你受到一點點的輕視的時候便覺得難以接受了。”他歎息,人的性格沒有十分的完美,隻能通過後天的努力來調試了:“子龍不管怎麼樣你都是為父最喜歡的孩子,為父希望有一天你能夠成為這聯想的支柱。”
趙子龍偏過頭,不去看他:“父親你別說這樣的話,子龍已經明白了!”他的聲音有點哽咽,似乎在壓抑著什麼:“子龍有些不舒服,便先告辭了。”說著就快速的轉身朝著那院門口奔去。
趙成勳看著趙子龍那幾乎是倉皇落逃的背影深深的歎了口氣,子龍你什麼時候才能真正的成長起來呢?現實殘忍讓人難受可是也讓人成長,嘴角微弱的翹了一下,希望有一天你會讓我以你為榮吧。
背負著手朝著房子裏走去,夫人要來了,看來他還有事情要做呢,歎息,有時候自己也覺得其實跟著皇浦清平是一件很麻煩的事情呢,不過,卻又沒有辦法說服自己去放手,原來,愛一個人習慣了,便再也無法戒掉。
而焚天這邊也遇到一件麻煩的事情,總是有莫名其妙的人給他送莫名其妙的東西,他看不懂,可是那些人卻很執著的不停的給他送,簡直是麻煩死了,看著手邊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他暗暗計較起來,這到底是送給他的嗎?還是,送給東方令的?
看著那類似一個人身上的物品,他有些懷疑,為什麼要給他送這個?這些,又有什麼重要的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