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浦清平那個汗啊,就是不小心說漏嘴了,結果焚天就沒事拿來就說,她是有這個想法,可是她沒有說現在就走啊,現在憐兒還那麼小,父皇也是一個不定性的,那獨孤遺恨也還蠢蠢欲動,她忽然想起什麼抬起頭:“對了。”
焚天依然看著其他地方,聲音模糊:“聽說魚姑娘……”其實說來也慚愧,他們的探子從聖金得來的消息竟然都要滯後好些時候才行,聽說魚雲見被獨孤遺恨指給那右將軍,然後又因為刺殺他自殺之後甚至還被他丟出去給手下的士兵奸屍去了。
焚天摸了摸她的腦袋:“不關你的事情,若是她早早的就離開那個他,就不會有這樣的下場,就算四大尊者不回來,可是以南樓東郡之前的名聲,她可以過的很好。”可是她卻被仇恨蒙蔽了雙眼,所以才落得這樣的下場。
皇浦清平想安慰他,可是對於她自己畢竟再怎麼樣也做不出喜歡的樣子,於是隻好聳聳肩:“希望下輩子她能夠長一雙好點的眼睛吧!”希望下輩子她不要再那麼自信了,閉上眼睛,一想到那個出塵的女子竟然落得這樣的下場,就覺得獨孤遺恨的心,有多殘忍。
焚天其實也隻有嘴巴是這麼說說的,想起最後一次見到魚雲見她那樣,心裏還是很難過的,這個一向高傲的小師妹卻淪為別人的禁臠,忍不住的用力抱緊懷裏的女子,若是沒有她,恐怕他不會那麼決絕的否決魚雲見的。
可是遇見皇浦清平之後他發現了,很多事情不是隻是將就就可以的,所以他拋棄一切陪在她身邊,就算她身邊還有其他的男人他也不會介意,因為喜歡一個人,可以喜歡到什麼都為她去做。
皇浦清平姿勢怪異的躺在他的懷裏,其實說不難過是騙人的,不過他既然不想她擔心她就假裝不知道好了,嘴角抿了抿,一想到又要見到東方令那個大笨蛋和南宮,心裏就忍不住的有些想念啊。
聯想皇宮,原本是用來議政的大殿此時氣氛怪異,皇浦清平乖乖的坐到龍椅上,看著那堆積如山的奏折,哭笑不得:“南宮你沒有幫我整理嗎?”怎麼會這樣,為什麼會有這麼多的奏折沒有審批。
南宮逸風冷冷的抱著胸看著她:“我說過一個月為限,一個月內的奏折我都已經處理好了,剩下的你自己解決,當然,若是你覺得祝兄弟有能耐也可以請他幫忙的。”哼,有什麼了不起,竟然敢慫恿平兒私奔,找虐。
東方令一身華麗的袍子,逶迤的倒在椅子上,翹著小指:“也是,後宮裏雖然不需要我處理什麼,現下雲棲回來,那我們還是換回彼此的身份好了,唉,這黃金牢籠我算是膩味了。”
皇浦清平痛苦的捏著鼻梁,這兩個人至於這麼哀怨這麼報複她麼,求救似的將目光投向焚天,結果那位大爺倒是坐的好,眯著眼睛品著那上好的茶葉,仿佛一切的事情都和他無關一樣,這樣的焚天倒是惹的南宮逸風和東方令都忍不住朝著他出了手。
三個人的都沒有真正傷人的意思,所以進退之間倒是作秀的成分多了一些,於是原本還很壓抑的氣氛一下子就活絡起來了,皇浦清平將下巴枕在那厚厚的奏折上,嘴角輕抬,看見他們這樣相親相愛真好。
若是那三個人聽到了一定會大聲的吵起來:喂喂喂,誰相親相愛了!!
而此時在陽關城,趙成勳的身體總算是好了些,於是當他起來爬上那城牆看著那一派的土黃,心情也忍不住的像那黃沙一樣的荒涼起來,皇浦清平走了,好像也把他希望給帶走了,他的心從未如此的寂涼過。
趙子龍走到他身邊,替他披上一件外套:“父親,你的身體還沒有好透,不要這樣,好好休息吧。”他或許知道他在想誰,可是那個人,他不應該想,也想不起啊,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啊!
趙成勳卻想起皇浦清平走之前說的話:你等我,大叔,我一定會帶你們一起走了的,我們到一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好好的過日子。
若是真的能夠實現,那便是最好的結局了吧?皇浦清平,我在等你,此生此世,都在這裏,等你帶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