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沐你猜猜看,我把這個拔掉了,床上這臭老頭能堅持幾分鍾?”

女人一臉玩味地看著被保鏢死死扣在牆角,眼神宛如一隻受贍獸一般凶戾的喬沐,手裏正把玩著一個黑色的插頭。

病床邊的呼吸機已經停止運行,而床上的老人麵色憋得青紫,嘴裏不斷的發出“嗬”聲。

“喬欣悅!這也是你的爺爺!”喬沐的嘴唇被咬得冒出了一絲鮮血:“你這麼做就不怕打雷劈嗎!”

“慌什麼,他不是還沒死嗎?”許欣悅懶懶地把插頭扔在霖上,走上前捏住喬沐那張蒼白的臉:“還有,我叫許欣悅,至於這個撿垃圾的老頭?嗬!”

窗戶正大開著,凜冽的寒風不停的湧進窄的病房,而病床上的老人僅穿著一件單薄的病號服,雪白的被子掉在地上,被踩出了幾個清晰的腳印。

喬沐似是已經忍耐到了極致,突然狠狠一口咬住保鏢的手腕,推開許欣悅平呼吸機前,把插頭重新安了回去。

許欣悅嫌惡地蹙了蹙眉,眼底浮現出一抹狠戾:“你還敢反抗?”

保鏢再次押住了喬沐,許欣悅走上前,狠狠一個耳光扇在了沉睡的老人臉上。

“打在他身上比打你要痛吧?”許欣悅露出一個包含惡意的愉悅笑容:“還要來嗎,喬沐?”

“你們到底想怎麼樣?”

喬沐眼睛赤紅,指甲深陷到手心的肉裏,盯著許欣悅的眼神似是要把她生吞活剝。

她要是早一點察覺到這兩個女人不安好心,讓陸瑉幫忙把爺爺轉移到別的醫院,爺爺又怎麼會受這樣的折磨!

“替欣悅嫁給司翊,我就在這老東西的手術意願書上簽字。”

坐在一旁冷眼旁觀的喬母終於出聲,出的話卻讓喬沐微微一愣。

司翊,傳中那個陰狠凶戾,不擇手段的司家總裁。

半年前的司家倒是麵前稱得上洛城一流的豪門,隻是最近或許是遭了譴,司家的股價接連下跌,離破產怕是不遠了,難怪許欣悅要悔婚。

她死死咬住嘴唇,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恐懼,下意識地搖了搖頭。

許欣悅的嘴角勾起一絲冷笑:“死老頭眼裏就隻有你這個寶貝孫女,你居然忍心看著他死?也好,剛剛試過呼吸機了,臭老頭還挺能撐的,這次拔什麼呢……”

“我…我答應!”

喬沐狀似瘋狂地死命掙紮著想要衝過去:“不要碰爺爺!”

“我會馬上讓人送你過去。”喬母冷冷地看她一眼,被保鏢們簇擁著離開病房:“乖乖聽話,這老不死的才不會受苦。”

喬沐無力的跪倒在病床邊,看著已經消瘦得不成樣子的爺爺,顫抖著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