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四個在船上等我。”離小水塘還十多米的距離,青衣女子就叫停了烏篷船,隨後一手抓過福伯的胳膊,施展水上漂絕技,愜意無比地朝著岸邊飛起。
“謝小姐。”落地了,福伯朝青衣女微微作揖。
“時候不早了,福伯你抓緊休息吧,剩下的事我自己處理就行。”
“是。”對於自家小姐的決定,福伯從無異議,這不立馬就踩著土牆輕鬆地躍進了隔壁自家的屋子。
“對了,明天一早放隻信鴿,問問家裏是不是有什麼行動。”想到什麼的青衣女子又叫住了轉身離去的福伯。
“是小姐。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暫時沒了。”
“那老奴就告退了。”
“呼。”瞧著已經陷入一片黑暗的項青雲家,青衣女子吐出一口長氣,低頭仔細地整理了遍自己的衣衫後,才邁出了腳步去。可僅管如此,她臉上的焦慮還是揮之不去,嘴角上掛著的不知名的笑容不是,甚至還在喃喃自語。
“奇怪,明明剛才已經瞧過一眼了,怎麼第二次反而更緊張了,是因為太久沒了嗎?哼,都怪青雲哥,老是窩在家裏,就算是節日也經常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自己根本就沒機會好好瞧瞧睿兒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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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篷船上,鐵臂四人總算是能癱在船板上,大大地喘氣。
“鐵臂哥,我們難道就這麼待在船上,等那女人回來?”虎頭問道。
“要我說,還不如趁這機會趕緊跑。”鷂子靠著竹篾篷的,玩著一把匕首。
“哼,跑?鷂子,你先前受傷最重,應該很清楚那人的實力才說。再說還有那記冰錐術,沒有綠階後期的修為,怎麼可能啊。”
鷂子神情一震,手中的匕首都險些掉進溪水之中,重新握緊之後,刀鋒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速度變緩了,臉色隨即也變得凝重起來。
“喂喂,鐵臂哥,你沒開玩笑吧!不是說,整個赤城縣,實力最強的是那個有著黃階初期修為的縣尉大人嗎,從哪冒出來了個綠階後期?差得也太多了吧!而且就赤城這小地方,怎麼……”虎頭也實在忍不住了,可勁兒地嚷嚷著。
“這個我怎麼會知道。但我們幾個就橙階的水在那晃蕩,能跑得過人家?”鐵臂同樣不耐煩地打斷道,經曆了這一晚上的折騰,他覺得此刻自己的腦袋無比得清醒,“是,眼下確實就這一條船,先前的竹筏也被撞壞了,進了始豐溪,她是不可能一路踩著水淩空追來。但之後呢?”
不等任何人的回答,鐵臂繼續往下道:“溪頭村的地方她已經知道了,我們要是耍了她,人家不可能就這樣罷休的,活白幹不說,就算一時保了小命,又能跑哪去?夾著尾巴逃出赤城縣還是逃出海州郡?”
“那……鐵臂哥,我們該怎麼辦啊?”沉默的二狗插進話來。
“唉,早知道就不接這活了。”虎頭臉上沮喪的味道更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