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 又又被休(2 / 2)

說著佩服,但表情無一不是在鄙視,口氣也是譏諷的。這麼身高位重的侯爺,跟另一個風雅俊秀的名醫,一起搶一個長相中庸、行為詭異的女子,還搶得不亦樂乎……他們都很有理由來鄙視。

戴小侯一笑,對眾人的驚訝不管不顧,隻是照舊攬緊了星星的腰,抬著看著李勉昌道:“我原說過對此女情根深種的,是李兄不相信,以為我對此女另有他求。”說著望著李勉昌哼了一聲,慢悠悠地拉長聲音,清伶伶道:“我所求者,天長地久爾。此天長地久,乃人之真性情,非你等之輩可以知之。”

李勉昌還沒開口,姚阿敏忍不住了。臉拉下來,譏諷道:“你所求者天長地久,卻不知你身邊的這個女人所求為何?也許她所求是情花長開,夜夜歡歌吧?”

說女人所求為情花長開,夜夜歡歌,是諷牛霹靂先嫁餘宵白被休,其後再嫁再休,而後三嫁……在短短幾個月時間內,被休又被嫁的如此頻繁,在古代女人看來,的確是羞恥。

姚阿敏這句話厲害……這明擺著是罵人了,星星還沒說話,還在係外夾襖的真槑就搶先說了:“咱們夫人不是這種人。”

真槑一句喚起左右仆從雷鳴般的應喝聲:“就是就是,夫人不是這種人,她人規行矩步的,極好相與。”

姚阿敏笑笑:“那倒是,極好相與。你們叫她做夫人,隻不知她是這個夫人前頭冠以何種姓氏啊?”

姚阿敏的話越來越狠毒,且句句說到了要害處,成親那日,戴小侯跟李勉昌離開後,星星已經改嫁了風慕川,不管與風慕川的婚事是順理成章,還是順水推舟,她如今都還是風慕川的夫人,這點是沒錯的。

是以,她如是大早上的跑出來與戴小侯相約,那的確是有違封建社會所謂的為婦之道。以事實來論,這兩人此種做法,不是真性情,而是地道的奸情。

姚阿敏的指責惹得星星幾次險險泣血……她本非是非人,怎麼卻招惹了這麼多的是非事?她隻想找個地方安靜過下半生……這些是非可不可以放過她,讓她安寧?

姚阿敏說著這番話,那眼睛就一眨不眨地盯著星星。

戴小侯彼時站起來,搖著扇子歎道:“冠以何種姓氏,本來這事倒不足為外人道,隻不過既然姚小姐有興趣聽,那我說一下也無妨。”

星星……誒?戴小侯要跟姚阿敏爭辯她該姓什麼?可是……這個論題不好了……她現在的確是披著風慕川夫人的羊皮了……如是要辯,隻怕戴小侯無有可辯呐……雖然她知道此戴君是非常人,一向牙尖嘴利,得理不饒人,但姚阿敏也非善類,且她背後的主子李勉昌是太子,大錦朝除了皇帝,剩下的人等都不好與他翻臉的不是?

想及此伸手拉住戴小侯的衣袖,衝他擠眉弄眼的搖了搖頭。

戴小侯一笑,輕言道:“不要緊。我正好也有一件事要乘機宣布。此事一說,姚小姐想來就再無苛責你的理由。”

這會宣布事情?好像不是時候的哦……不過看他一副好戲待賞、狡猾狡猾的樣子,又不好拂他的意……星星隻好放開扯著他的手,默默地對起了手指,倒不知他要宣布什麼事情?

姚阿敏冷笑坐等戴小侯說什麼,戴小侯轉過臉來,眼光已經沉下,伸手懷裏抽出一張紙來,在風中抖了抖:“休書!”

戴小侯揚了揚臉,臉上冷的隻剩下極地的寒光:“在下要請姚大小姐看清楚,同時要請李兄做個鑒證,這個女人已經被風慕川休掉了,她如今是自由之身,是以她要見誰,又要去哪裏,都與她的前夫再不相幹。所以,我們今日所做之事乃光明正大之舉,是勿須冠以汙穢罪名的。”

咩?又休?

整個戴府都鴉雀無聲鳥……

整個戴府都魂飛天外鳥……

這是這個女人在短短的三月之內得到的第三封休書了……

這個女人拜堂拜得很速度,而後被休得更速度……

在速度的成親與被休中,眾人有光怪陸離目不暇接之感。

在眾人或同情,或震驚,或鬱悶,或歎服的眼光裏,小黑人焦糊鳥……

伸出顫抖的小爪,從戴小侯手裏接過休書……

看了幾眼……

立即義憤填膺鳥……

這封休書與前兩封幾乎是一模一樣的……都是羅列的那幾條罪行,都是將也貶得一錢不值。麵對休妻都休得這麼沒有創意的男人,星星難免怨懟,他們也太不負責了,對與她這個常在婚圈走,每月都被休的女子來說,他們應該力爭休出風度,休出風格,要休得別具一格,絕不類同。

但她的願望未能實現,這些人一個不要她,兩個不要她,理由居然完全相同……望著手裏簽了風慕川大名的休書,星星流汗了。

嘟起嘴對戴小侯悄言抗議道:“你們真是太懶了!”

……